第一次开口问傅景深要钱,而且用的是借。她内心忐忑而又不安。借钱?傅景深淡漠一笑,“多少。”
苏墨染闻言,心中燃起了无尽希望,犹如星星之火燎原般。“九千万。”
三个字才落下,过道上却是安静一片。陆特助的脸僵了僵,满是不可置信。而傅景深面色却格外淡定,仿若九千万在他眼中和九万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借给你九千万?我是个资本家,不是都说资本家吸血吗?那你觉得我傅景深又怎么可能是慈善家呢?”
苏墨染紧握双拳,她明知道傅景深在羞辱自己,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父亲还在医院等着她的回话,母亲已经病重躺在重症监护室了,她是万万不能让父亲失望了。敛了敛眼眸,苏墨染抬头看向傅景深,好一会儿她启唇说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恰在此时,房间里待着的谢敏儿走了出来,她故作讶异地依靠在傅景深的身边,抬眸望向苏墨染,“哎呀,墨染你怎么哭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苏墨染就算再怎么笨,也知道傅景深与谢敏儿之间是什么关系。除了心痛之外,苏墨染更多的是恶寒,她甚至觉得胃部在翻涌。此刻,苏墨染是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怀孕。“进来。”
傅景深只冷声说了一句,转身便进了房间。苏墨染后知后觉地提步跟着进屋,与谢敏儿擦肩而过时,她分明感受到了谢敏儿的嗤笑。进屋之后,傅景深坐在沙发上,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墨染,“什么都愿意做?好啊,那你现在脱。”
一个脱字,将苏墨染的自尊给碾压在了地上。谢敏儿眉眼间染上了讥讽笑意。见苏墨染没有动作,谢敏儿故作好心地开口,“景深哥,墨染她不是没有怀孕吗?不用这样吧。”
她便是故意要在景深哥面前提起苏墨染去妇产科的事情,呵,一个从来没有和景深哥睡在一起的女人,竟然还好意思去妇产科检查,这不就是摆明了有问题。她就不相信景深哥会不计较。苏墨染闻言,欲要开口,可想到傅景深那般信任谢敏儿,她便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没有听见吗?脱!”
傅景深冷漠的声音又传进苏墨染的耳朵里。她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却迟迟没有动作。紧紧咬着唇,苏墨染哀求道,“可以让她出去吗?”
至少,至少不要让她在谢敏儿面前做出抛弃自尊的事情。傅景深淡漠开口,“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苦涩一笑,苏墨染一步步解开自己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