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我怎么会爱你被保护很好的少女并不知道人间险恶,情窦初开,一门心思的深陷其中。但到底是天师府培养出来的天才少女。不会为爱丧智。她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师父,这次之后我一定听您的话。”
老天师沉默了一会,其他师兄也都纷纷替她求情。虞酒到底还是跟着老天师走了,而祁黯的目的也达到了。祁黯接近虞酒,从来都是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她身上的天灵气运,这对他化龙很有帮助。只是深陷情爱的又怎么会只是虞酒一个人呢。天才少女回到天师府,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她也知道祁黯接近她不过是为了天灵气运。十八岁之前的她有多么顺遂,十八岁之后的她就有多么的坎坷。而这一切都是祁黯带给她的。两人分开的一年后,祁黯借助天灵气运临近化龙,可他也越发的想见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而此时的虞酒已经是天师府的下一任天师了。这是天师府第一次立女子为继承人,可见其天赋。两人再次碰面是在天师府的后山。虞酒穿着一身白裙,看着他先是惊愕,后是镇静:“物灵擅闯天师府,诛杀!”
她动了手,很是果断。当那把剑刺进身体里的时候,虞酒还是动容了。祁黯没躲,反倒是往前一步,任由长剑刺穿他的身体,然后抱住了她。我想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该是各自思念的吧。虞酒还是反抱住了他,然后拥吻。两人和好,但虞酒根本不敢将祁黯的事情告诉天师府。两人只能暗地里往来。祁黯对虞酒很好,耐心细致,无微不至。一晃就是五年。虞酒借着历练的名义跟着他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为了避免麻烦,她化名红鱼!他们一起建立鬼市,一起行侠仗义,一起除恶,一起漂泊。恍惚间,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又回来了。可是纸包不住火,东窗总会事发。祁黯化龙的日子越来越近,异象也越来越频繁。她到底是天师府的继承人,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她知道祁黯要化龙,而天师府是不会允许他化龙的,而虞酒能做的就是为他留得一线生机。而这一线生机就是生下蛇蛋。为此,虞酒吃下了一种药物,可以打破人类和物灵之间的隔阂。而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也十分明显,会让她丧失全部能力,生产也会十分的危险。这件事祁黯是不知道的,但他也知道天师府一定会阻止自己化龙。他不想让虞酒为难,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于是一直压着化龙的时间。后来,虞酒怀孕,祁黯喜不自胜。但也更加心疼。虞酒临近生产,时常昏迷,她的这个状况太危险,祁黯不能保证虞酒不会因为生产而出什么意外,只能求助天师府。事已至此,天师府也就将虞酒接了回去。祁黯时常在天师府外徘徊,就为了看虞酒一眼。但他不能擅闯,做什么都偷偷摸摸的。终于,虞酒生下了一个蛇蛋,其过程痛苦不堪。那天,虞酒抱着蛇蛋闯出了天师府,将蛇蛋交给了祁黯说:“师父答应我们成婚了。”
祁黯很高兴,他以前最讨厌天师府,可是第一次觉得天师府也不错。大婚的那天他穿着红色的喜服,天师府的人都来了。虞酒一身红衣,凤冠霞帔。断桥之上,祁黯牵过虞酒的手,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再后来,两人相拥,天空中电闪雷鸣。虞酒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你要化龙吗?”
祁黯没说话,他压制的太久,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为的时候了。“等娶完你。”
他说。然而,回应他的是刺进心口的匕首。祁黯很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虞酒会这么做,明明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作为一个旁观者看见那个场面都觉得格外揪心。红色的喜服站满了血,祁黯倒在地上,那是专门针对物灵的武器,纵使是祁黯也无法抵抗。虞酒将他抱在怀里低声说:“我不能让你化龙,会带来无尽的灾难。”
“你爱过我吗?”
他问。堂堂王蛇,即将化龙,却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喜是悲。虞酒握紧了裙子,口不随心的说了句:“我怎么会爱你。”
我不知道祁黯信没信,大概是没信的吧,要是信了,应该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天雷滚滚,雷劫将至,虞酒将他推下了断崖,美名其曰不让雷劫毁了天师府。红色的喜服随风肆虐,虞酒站在断崖边上看着坠落的祁黯还是没忍住眼泪。老天师欣慰的走过来:“酒儿,为师为你骄傲。”
虞酒退后了两步说:“师父,你想要我做的我已经做的,接下来是我想做的。”
刺进祁黯心口的匕首如今被狠狠的刺入她的心口,她杀了祁黯,为了天下。如今自缢,为了给祁黯一个交代。她不知道那一线生机到底会不会有用。但她已经看不到结果了。虞酒死了,魂灵散尽,已经坠落的祁黯见到了这一幕却还是拼尽所有护住了她的一丝残灵。祁黯堕入深渊,天上天雷滚动……尘埃落幕,这就是他们的结局。我站在断桥之上看着深渊,幻象就此定格。天空中飘散的残灵美轮美奂,红衣艳艳,随风起舞。那个年少时名动天下的第一女玄师死了,因为爱上了一个物灵。我不觉得她虞酒做错了什么,她匡扶正义,诛杀邪恶的物灵,惩恶扬善,凭着一身本事救了不知多少人。第一女玄师,天师府的继承人,无上的荣耀。可仅仅她喜欢上一个物灵这一切都被掩埋否认,提起她的时候,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她背叛了天师府。她和祁黯的感情并未伤害到任何人,但就是容不下他们。祁黯喜欢虞酒,哪怕死在她的手里也还是拼命保住她的一缕残魂。虞酒也喜欢祁黯,不顾生死为他留下一线生机,可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无辜的苍生。良久,我才发现自己被困幻象中,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