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费尽心思的谋划红鱼的演技真的太好了！我不得佩服。祁黯化龙的时候觉醒她的灵，那个时候她入我神识，我觉得她是那种为了天下苍生的大玄师。灵外城见她被浸泡在器皿里的时候，我觉得她也可怜，明明都死了，尸体还要被拿来做实验。后来在见她是和秦邬结婚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红鱼该有的风采。骨子里，我是羡慕她的。可如今我才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伪装，并且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祁黯为了复活尽心尽力，徐南风对她心怀愧疚，念念不忘。整个玄门都记得她曾经的存在。红鱼抬眸看着我说：“虞九，对待男人就像是养了一条狗，让他知道你爱他，宠他，最好能让他觉得你为了他能豁出一切。但实际上，你得明白这一切都是换取他忠诚的代价。你得让他听你的，辅佐你，直到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当然，作为主人，你可以伪装，可以制造假象。但绝对不能连自己都迷惑了。”

红鱼说的很慢，语气充满了理所应当。她的这番话在我的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我忽然就有些好奇，如果祁黯听到这番说词会怎么样。紧接着红鱼又说：“就像秦邬，你将他就养的很好，很成功。不过还是不够听话。自主意识太强了。”

我：“……”原本好好的谈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偏了。回神，我开口说：“我从来没想利用秦邬什么。”

“不重要，我喜欢只看结果，过程怎么样的都无所谓。”

红鱼说。“红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我只想你们都离我远点。”

我说。“你好像在害怕！”

她说的对，我确实在害怕，很害怕。红鱼谋求的太多，我怕自己被牵连，怕粉身碎骨。但她接着说：“说实话，我之前挺瞧不起你的，觉得你懦弱无能，愚笨不自知。但现在，我觉得你也不是无可救药。我们联手，一定可以飞升。”

和我猜想的一样，红鱼的目的是飞升。“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我说。红鱼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算是什么厉害，如今我这个身体里的灵力都不如我自己之前的。我说的飞升是不老不死，脱离凡尘，翻手为云，移山填海……而不是这种靠着各种药物搞出来的冒牌货。”

“你这是在做梦。”

“这不是做梦。只要有足够的灵气。”

我摇头说：“不可能的。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社会，手机，电脑，工作……各种研究层出不穷，如果真的可以飞升，那大家都去修炼好了。”

“那只是因为灵气不够，祁黯还能招来天地雷劫就证明有希望。现在不是灵气时代，但灵气残存，只要能够聚集，就可以飞升。”

红鱼说的斩钉截铁。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但这结果可想而知。如今正常人身上的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部分的灵力都聚集在物灵身上。而物灵肩负着守护一方生灵的责任，就算是想离开也要散尽大半的灵力才有希望，而且还可能会有反噬上身。那些研究出来的物灵弊端很明显，残缺不全的，没有理智的，就算偶尔成功也都活不了太久。白墨是一个例外，他只能说是比较幸运碰到了我爷爷，走了物灵的修炼之法，这才能活下来。“要需要多少灵气？”

我问。红鱼轻巧的说了句：“还不知道，但目前来看，祁黯一个人的还不够。”

我真的被红鱼的野心震惊到了。但她接着说：“虞九，不妨再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一切也都如我所愿，我想做的没人阻止得了。”

“可人不是神，计划永远不可能尽如人意，就像祁彦，你料想过他会出世吗？”

我说。我相信不管红鱼怎么样她都是一个女人，身为女人天生带着母性，她不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吧。谁知红鱼用一种大惊小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妨直接告诉你吧，那颗蛇蛋是我留给自己的一线生机，我和他命格相连，如果祁黯没有按照我料想的做，那蛇蛋也会成为我复活的契机，不过就是要麻烦上很多。”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他竟然出世了，这样也好，不管哪一天我们两个谁出了意外也算是有个退路。”

我愣了很久，细细的琢磨着红鱼所说的话，确保自己没有听错。我确定自己没听错，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吗？祁彦，你的孩子，你竟然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工具。你见过他吗？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懂事，有多可爱。”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虞九，情爱也好，母子也罢，我要飞升，这些最终都应舍去。”

看着红鱼，我觉得她像是一个疯子。深吸了一口气，我说道：“我不会帮你。”

“随你，我不过是给你一个选择，也让你知道一些你该知道的。”

她说。我有些不信，红鱼跟我废话了这么久，最后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一句随我。她抬手撤掉了结界，不像是欲擒故纵的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再和我说下去了。在她出帐篷的时候我再次重复了一遍：“红鱼，我绝不会帮你。”

她甚至连头都没回，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我独自一人坐在帐篷里久久不能回神。红鱼说的话就在在我的心中砸出了一道闷雷，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是这样的人。不管是红鱼幻象里的回忆，还是徐南风口中的师妹，以及古籍中的记载的第一女玄师。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可我很清楚，这才是真正的红鱼。在我思索的时候，帐篷再次被掀开。是祁黯！此时我看着他竟然半点气都生不起来，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但也活该。他走了进来坐在我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不起。”

他说。“你所求的已经得到，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我就打算出去，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都觉得不舒服。但刚动，祁黯就拉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