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丧心病狂看的出来周松言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语气十分的淡然。我开口说：“周家八年都没得到的线索，我要是这么短短几日都搞定了，岂不是太打你们的脸了吗。”

“所以你这次来是想看看周家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松言问。“算是吧，我想和念念单独谈一谈，你应该不介意吧。”

“随你。”

其实周念念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就是话特别的少，你和她说也未必会搭理。有的时候还会发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周念念端坐在椅子上说：“你问吧。”

我干脆直接一点说：“你当初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我话音都没落下。周念念应该是真的不记得，否则凭着周家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来。我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图库。里面有几张我拍的葬歌海域的照片拿给她看。周念念只是扫了一眼就躲开了目光，手还攥紧了裙摆，很紧张的样子。她不是都不记得嘛，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之后我又问一些问题，她都是点头或者摇头，不愿意多说，很是不配合。看着根本问不出什么，我也就没强求。本来也只是试试。但周念念在出门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说：“你还是别管了。”

看着那匆忙离开的背影，我很是奇怪。周念念要是记得，那应该瞒不过周家的人，但如果不记得，不应该是这幅反应。我看着手机，葬歌海域的照片很是让人压抑，扑面而来的一股窒息感。如果周念念曾经真的掉下去过，那都遇见了什么呢？这两天我住在周家，悄悄的观察着周家的人。这天中午，刚吃完饭，我坐在树上发呆。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周念念的身影，她正和周松言在一起。此时两个打扫的阿姨，拿着扫帚走了过来，一边扫地一边闲聊。“你说来找少爷那女的是不是少爷的小情人啊？”

一个阿姨问。另一个阿姨说：“估计是。这么多年找上门的就这么一个，还没被赶出去，恐怕在少爷心中的地位不一样。”

我：“……”现在人的脑洞都这么大吗？紧接着，最先开口的阿姨又说：“就是可怜了小姐，要是周少爷也不庇护她了，那该多惨。”

“嘘，你小点声。”

“这点破事谁不知道，少爷不在的时候，每天去小姐房里的男人都不带重样的，恶心死了。”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没想到周家还有这种事。随后我听到那个阿姨压低了声音说：“之前少爷不在，我还看到三个男人前后进去，后来还请了医生来。”

我：“……”尽管知道像是这种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但没想到会这么的离谱。怪不得周念念要跟着周松言，或许只有他是真的想保护她。不过话说回来，周家为什么要怎么做？周念念也不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美人，更不至于让人看了走不动路。两个阿姨分开，其中一人嘀咕着：“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好处，连人都不做了。”

我靠在树上思索着，好处？周家有全国知名的心理诊疗机构，缺钱肯定是不缺的，去外面找个女人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都执着于周念念了。除非是有什么好处，而且这个好处只有周念念能带来。这不禁让我想到气运的事情。周家的气运有一部分在周念念的身上，是和这个有关吗？晚上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在周家打工多年的阿姨，给了她一笔钱打听了周念念的事情。阿姨以为我和周松言有一腿，看在钱的份上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劝我离周家远一点。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周念念从十四岁开始就承受这些，真是丧心病狂。周松言应该是知道这些事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样。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肯定有一个缘由，我现在得弄明白这个缘由是什么。看来我得亲自去找一趟小老头。我周松言告别之后我就回到了小夜鬼市，因为时间比较急，我没带着露儿。反正之后还得回周家。小老头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你来我这准没好事，还总白嫖。”

小老头哼唧哼唧的说着。我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我就不说废话了，小大爷，周家的那个气运转移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领养的那个女孩？”

“对，您知道？”

小老头骄傲的轻哼了一声：“这种小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之后小老头说当年仿照周家改变气运的家族不在少数，但基本都是一些小家族小门派，失败的居多。气运这个东西玄之又玄，光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就很不容易。周家为了找到周念念，花了不小的代价，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我犹豫了一下说：“据我所知，周家的很多男人都强迫过周念念，这个和气运有什么关系吗？”

“你听说过鼎炉吗？”

小老头问。“……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吗？”

“差不多，周家的那个女孩就是那种体质，在加上周家幻术的修炼极其困难，寻找鼎炉就是个好办法。而且还转了气运，这谁会不心动。”

“可这种做法也太丧心病狂了。”

我说。小老头耸了耸肩：“小丫头，这个世界上肮脏的事情太多。见得多了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那这么做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当然，走捷径就要付出走捷径的代价。周家的气运就那么些，一部分转移到了那女孩身上，每个人在从那女孩身上吸取一点，时间久了她身上的气运就少。短时间的效果确实很明显，但长期就会出问题。”

我脑袋有点乱，捋了捋又问：“小大爷，那有没有什么补充气运的办法？”

“当然，就是太过困难了些。”

“什么办法？”

“物灵，找一个强大的物灵，祁黯那种就行，可以偷取对方的气运，不过这个方法很冒险，很有可能被杀掉。”

听完小老头的话，我不禁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