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是我信错了我满心欢喜的等着他,原以为他是为我而来,结果是我自作多情了。红线早就和我融为一体,当初将银丝从我身体中抽走的痛苦还记忆犹新,如今就要在上演一次。红鱼危险?鬼才信。红鱼什么都计划好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那个孩子,更何况还有千泉,徐南风。他们哪一个不是心甘情愿的为红鱼付出一切。轮得到他祁黯吗?“小九,我以后会解释给你听,现在我需要红线和息壤。”
他说。我深吸了一口气问:“所以你早就知道神桑花能净化息壤?”
如果他不知道的话,息壤被污染,有害无益,他怎么可能用这个来救红鱼呢。祁黯没有否认,开口道:“时间紧迫,小九……”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祁黯,息壤和红线我都不会给你,你可以对我动手,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我不是什么圣母,我曾经希望红鱼消失,现在也是一样。我像是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只要她愿意,随便招招手就能抢走我的一切。双生草灵,银丝,祁黯……现在的息壤,红线……“祁黯,如果你还有其他什么理由现在请告诉我,我会理解,会原谅。”
我说。可是祁黯没有回答,紧皱眉头之后对我动了手。他甚至没有犹豫,那么的干脆!红线是他的东西,他一出手,我根本就无法控制。疼痛遍布全身,红线自我的心口抽出,直直的向着他飞去。原来,预言是真的。“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喊出了声,太疼了,之前剥离生机傀儡的时候都没这么的疼。这一次我没有压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看着祁黯,心如刀绞,一时间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抽取红线疼,还是心口疼。那个看着我磕碰一下都要心疼许久的男人为什么会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看着我如此痛苦的样子无动于衷。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我入戏太深。现在想想自己是真的傻,玄武甲的预言那么明显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相信。红线的抽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我躺在地上除了睁着眼睛什么也做不到。祁黯走到我身边,他很果断的拿走息壤,然后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因为红鱼有危险,所以他就能这么伤害我吗?以前是因为情蛊,我尚且还能说服自己,但是现在呢?我连自己都没办法在继续骗下去。我平躺在地上看着灵外城的天空,眼泪突然就止住了。一道人影笼罩下来,是林向冉。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蹲在我身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怜。”
我没说话,到了这个地步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他拿着匕首抵在我的心口又说:“虞九,我得杀了你。”
林向冉不是说说而已,那把匕首真的刺进了我的心口。一瞬间的刺痛!但这种刺痛比起之前的抽取红线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匕首一寸一寸的刺进我的身体之中,浓郁的血腥弥漫,那我血液的味道。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林向冉的匕首却未曾在进去分毫。不是他仁慈,而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倒是忘了,逆鳞!祁黯的逆鳞在保护着我,也真是讽刺。我淡然的将那东西拿了出来,看着林向冉说:“刺吧!”
我在想,如果祁黯知道我就这么的死了,他会不会后悔。林向冉愣了一下,随即将匕首拔了出去:“算了,你这个样子估计也活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想着过往的种种,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我好像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祁黯,对我好的时候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可残忍的时候完全不顾我的生死。他有苦衷吗?我想不出来。迷迷糊糊中我就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小夜鬼市了。“丫头,醒啦?”
转头一看,是小老头。我动了动身体,没察觉到有什么不适。小老头看着我笑道:“放心,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没了灵器,这东西可以再找。灵力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几天。”
“我怎么在这?”
我问。“白墨送你来的,还用言灵术治好了你的伤。然后就走啦。”
“哦!”
“你这昏迷都七天了,别的不说,小老头我照顾你可是照顾的很辛苦的,你不得意思意思?”
我从蛇戒里拿出个小玩意给了小老头,是我自己做的小机关。小老头摆弄了一番,很是满意。“小大爷,最近小夜鬼市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问。“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夜主府看看,可是很热闹的。”
告别了小老头之后我直奔着夜主府而去。就像是小老头所说,夜主府是真的热闹。我进去也没人拦着,后院里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算算时间,红鱼该生产了。按照她的计划,她会杀了千泉,吸取千泉的灵力。可现在她似乎在生产啊。徐南风守在外面,神色焦急。我要进去,却被他挡住了:“虞九?你现在不能进去。”
“放心,我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害她,就是好奇想看看。”
我说。我想看看祁黯那么决绝的原因,也想……杀了他!徐南风在犹豫。我淡然的看着他道:“我和红鱼是双体同灵,这个时候也许能帮上她呢。”
徐南风看着我许久,只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他握紧了双拳,最后还是给我让了路。徐南风是真的很在乎红鱼,不管是愧疚也好,爱慕也罢,为了红鱼,他的这条命都心甘情愿的付出的吧。推开房门,迎面而来是一股海水的味道。千泉,祁黯都在……但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床上的帘子拉着,压根人都看不见。“虞九!是你吗?”
红鱼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轻撇了一眼祁黯,随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