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四间厢房,最上面还有一个顶层,里面有一间厢房。而这些厢房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每年在的诗会中胜出的前十五名才能入住,第一层是第十一到十五名,第二层是第六到十名,第三层是二到四名,只有第一名才能住在顶层里。楼少凡素以文才出众闻名于世,他思维敏捷,自小在京城的姑姑家中长大,自从三年前回到凌州之后,每年的呤诗大会的榜首是他的囊中之物,引得无数闺秀打探他的出生,在闻得他已订亲之后俱都唏嘘不已。楼少凡少年早慧,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曾以一首咏梅诗惊艳四座宾客。在十岁的时候,就文才外露,所做诗集更是被人编辑成册,以供世人赏读,一时间阳城纸贵。传闻,因为他出色的才名,在十一岁时让当今圣上宣旨召见,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在身被皇帝召见的人,也是皇帝所召见的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更兼楼少凡性情儒雅,长相出众,一时间成为京城女子最想嫁的人,他只要出行在外,常有女子对他暗送秋波,丢手绢、丢珠钗者不记其数。更有甚者,众女子为了能看他一眼,将整个秋韵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他一旦回眸一视,必会引来无数的惊叹,常有女子为了争论他看了谁而大打出手。当米多多带着南雪走进顶层的雅间时,楼少凡一脸的儒雅平静,只是他的眼里有了浓浓的厌恶。而坐在他身侧的两个相貌出众的男子在见到米多多时,眼里写满了惊叹。而门外站满了好事者,每次米多多和楼少凡共同出现的地方,必会上演精彩绝伦的戏码。凌州在辽南王的治理下,一片太平,以至于人都无聊的紧,都想寻求一些刺激,人人都八卦至极。坐在楼少凡左首身着儒衣的男子问道:“姑娘你找谁?”
米多多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见他俊朗非凡,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含着淡淡的惊艳,身着白底泼墨的锦袍,浓身透着浓浓的阳刚之气,就算是坐在楼少凡的身边也毫不逊色,她心里暗暗吃惊,凌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出众的人物?只是她的心里此刻只有楼少凡,她轻哼一声道:“反正不是找你就对了!”
说罢,她走到楼少凡的身侧柔声道:“你出来游玩也不带上我,实在是过份了些!”
她的嘴微微翘起,带着丝丝撒娇的味道,可爱至极。楼少凡淡淡的道:“这里是谈诗论文的地方,不适合米小姐,请回吧!”
“就算是谈诗论文也不会阻止我找我的未婚夫。”
米多多的手勾住了楼少凡的胳膊,她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无比,话语里也甜软而又一本正经。楼少凡一把将她的手推开道:“你的行为是玷污了诗文的雅致!”
米多多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难道写诗作文的人都不谈恋爱吗?可是我怎么见到那些诗词里满是相思和情爱,尤其是你写的那一首《爱妻赋》……”“住嘴!”
楼少凡轻喝,俊雅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爱妻赋》是楼少凡在京城时所写,字里行间写满了情爱和相思,那是他被十公主求婚后,被逼无奈时写的对自己未婚妻的赞美,而那时他的未婚妻就是米多多。米多多朝他凑近了一分笑眯眯的道:“为什么要住嘴?难道所有写诗文的人都是断情断性,如果真的是这样,不如不写文,改到寺庙里当和尚。”
坐在楼少凡右侧的一个男子见到两人的举动后,终是忍不住问:“少凡,她是谁?”
米多多其实从一进雅间就看到了那个男子,他与楼少凡不太一样,长相不算极出众,一袭黑衣,淡陌疏离。放在人群里很难会惹人注意,可是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孤傲而冷清,看人眼让人忘记,却又忍不住想看他第二眼。她扬了扬眉毛道:“我是少凡的未婚妻米多多,以后请多多关照。”
说罢,她朝那个男子温婉一笑。攻克一个男人得从他身边的朋友找突破口。只是她认识楼少凡三年,还从未见过两人,而此时她见楼少凡与两人相熟的模样,又似他的好友一般。她知道楼少凡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性情孤冷高傲,在凌州几乎没有相熟的好友。黑衣男子的眼里染上了一抹兴趣,看着身边满脸黑线楼少凡道:“她就是你《爱妻赋》里的原型?少凡,你的品味果然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