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3.104 哪个是你的平儿了 当晚,李纨院。 “你就准备这么对待二妹妹?倒也符合你的习惯。”一番剧烈运动后,小寡妇有气无力的任凭某人,说话却没受影响,“那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那丫头在我这里哭了大半个时辰,眼睛都哭肿了,幸好她性子软,胆子也小,除了我谁都不敢告诉。”
“以她的性子,将来嫁到哪里都少不了受气的命,还不如这辈子交给我,至少我不会真的欺负她。”
周阳厚着脸皮自我吹捧,“至于我对自己的女人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跟了我还需要担心什么不成——对了,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机会出去?”
“如今我把外面的产业全交给你代管,除了偶尔出门外,基本上都困在这院子里。”
李纨的语气满是幽怨,“若是你还有心,不如再给我下个帖子,就以楚师兄内眷的身份就好,他和李家的关系府里也知道,你不是说那条街上的宅院你都能做主吗?随便安排一个院子就行。”
“也罢了。”
周阳点了点头,“到时候你就说是为了兰儿将来读书上进,毕竟修远兄(楚方表字)如今也是举人功名,指点一个童生很轻松,反正他俩本就是师徒,你到时候带着兰儿一起过来就好,倒是另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了你们那位老太太,让她同意留我住一晚的?”
“只要我能让老祖宗和太太相信,留你小住或是任何一种方法对宝玉有好处,做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李纨淡淡说道,“这府里除了这位衔玉而生的哥儿,其他人都不过是可有可无,哪怕是前些日子琏兄弟上任盐城这么大的事情,府里甚至连点儿水花都没起。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凤丫头这些日子脾气差了很多,光是被打了板子的奴才婆子,加起来已经超过十个人,往日里她可不会如此;再就是大房的贾琮兄弟挨的打多了,因为往常在大老爷那里挨打的都是琏兄弟。”周阳:...... “不说这个了,帖子的事情你在授官仪式后尽快安排好,需要我带上二妹妹对吧?没问题!”
李纨扭了扭身子,在爱郎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还有,你这狠心人多久没女人了?若不是素云,还有晴雯这丫头帮衬,我都担心会被你折腾死!”
“哪有,这不是我对你表达爱意吗?”
周阳舔着脸说情话,被李纨厌弃的推开,“你忘了我可是习武的?身体强壮不是当然的事情吗?”
“少爷——”晴雯幽怨的钻到了李纨怀里,“奴婢也可以.....” “不,你不可以!”
周阳爱怜的拍了拍自家丫头脑袋,“好了,我该回去了,明日里肯定是要从东面院子出门的,幸好我把你们府里派的奴才丫头全撵了出去,那院子如今空着,不会有人发现问题的。”
什么,少了一个妹子?“人菜瘾大”的素云姑娘此时早就睡得昏昏沉沉,就是再把她折腾一次,都不见得能弄醒。 交代完了事情,周阳胡乱收拾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就从后窗翻进了后花园,先扫视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大踏步直奔贵宾院后窗,也不知是不是警惕性太低,就在他快要准备翻窗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 “谁在那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是哪个院子的奴才,不知道府里宵禁的规矩吗?”
一个大丫鬟打扮的姑娘大步走了过来,却又没打灯笼,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近,女声已经明显带了怒气,“转过来让我看看,到底是——啊!”
“我的好人儿,这可是你自己送来的!”
没等她惊呼,周阳就一把捂住了嘴,坏笑着说道,“正所谓月黑风高夜,说的就是今晚这种,还有美人送怀,我若是不做些坏事,岂不是对不起老天赏下的好日子啊!”
说完,他就这么抱着佳人,干脆利索的翻过窗户返回房间,这才点着了蜡烛,发现怀里的姑娘一身水红色贾府大丫鬟装束,俏颜如花却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可能是因为呼吸太剧烈,以至于胸口难以平静,不是平儿又是哪个? “周大人,你现在住在贾府,就是如此对待府里的女眷?到底还有没有一丝的羞耻?”
哪怕是这种情况下,平儿依然选择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大人如此欺辱奴婢一个丫头,就不怕这事情传出去,有损于你的名声?”
“相对于这个,我更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借着刚刚点着的明亮烛光,周阳已经看清楚,平儿脸上有一个明显红肿的巴掌印,这让他无比的愤怒,“是哪个不知死的动了手?”
“我们为奴为婢,挨打挨骂还不是正常之事,有什么需要奇怪的?”
平儿表情一顿,心虚的让开了目光,说话的口气也降低了很多,“周大人还是不要再.....”
“这府里你虽是丫头,但有资格打你耳光的没几个人,能让你挨了打还如此说话的就更少了,正好我今天听说,你们那位奶奶这些日子脾气火爆,是她吧?”周阳沉着脸说道。
“周大人似乎管的太多了!”平儿恨恨的瞪着他,语气严厉的说道,“难不成这府里内院的事情,你也要管着不成,那——”
周阳猛地低下头,反复细致的品尝了已经有些生疏的味道,足足数十息之后才舍得抬起头,看着眼前绯红的面颊,他的表情也软化了不少。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尽量轻声的向妹子询问,“我确实管不到府里的事情,但你如此情况,不如说出来吧?多一个听众,也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罢了,你若是想听,就听听好了。”
轻轻舒了口气,平儿任凭某人反复摩挲,却罕见的没有再推拒或是斥责,“这府里近两年收成大降,却偏偏没有任何应对手段,反倒是排场架子越来越大了,我们奶奶管着家,脾气自然好不了。
如今临近六月,正是下面庄子上送回租子的时候,不想却一家比一家差,这个说遭了旱灾,那个说蝗虫过境,东边的庄子报了逃奴太多,西边的庄子就敢说颗粒无收,甚至还敢向府里要救济,所有收成全加上,竟是不足三万两,够干什么的?”“若是我没记错,东府里敬大伯还在京营节度使任上时,这府里每年光是两季的租子就没少于过十万两,还不算你们府里的店面、生意之类,这才一年的光景,竟是减了大半?一季不足三万两?”
周阳真的惊讶了,而且他还记得,原著中东府后来甚至降到了不足万两,这简直是侮辱智商。
“白天你走后,我们奶奶把情况报给了老祖宗和太太,不想她们竟让奶奶自己解决,偏又反复强调,府里一向宽待下人,更照顾老人,不能因为一些没影的事儿,平白坏了府里的名声。”平儿气冲冲的说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她们真不知道是谁动了银子?
我们奶奶回来后就把管租子的单大良、管银库的吴新登还有总管赖大叫到院儿里,想要商量个对策,不想这三个老东西竟是一推二六五,半点主意没有,还有脸向我们奶奶要银子,说是近期府里开销大,让她赶紧给对牌! 我们奶奶气的骂了他们一顿,但是骂人却骂不出银子来,奶奶只能自己先算账,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裁减一二,我送去茶水的时候热了些,烫了奶奶一下,就被她一气之下打了耳光,只不过打完她就说了软话。”“嗯哼!”
周阳明白过来,这是在贾府没了朝堂支撑、贾家自己退化后,底下的奴才不老实,开始对府里的财产大规模伸手了,“你们府里很好啊,奴才过的比主子舒服,上面还有谁都惹不起的盖子护身,恭喜啊!”
“我们奶奶......也不容易!”
平儿幽幽说道,“她最后算完了账,发现不仅没法子裁减,甚至还有好几项需要尽快给银子,没法子之下,她准备拿自己的嫁妆垫上,我苦劝不住,气的到这花园里散心解闷儿。”
“嗯?”
周阳心头一动,“我记得你们这园子只有靠东墙一道门吧?从你们院里过去,那可是不短的距离啊!我的好平儿,原来你也会翻窗户哦!”
“哪个——”平儿登时面颊羞红,气的锤了他一下,“你净胡说,哪个是你的平儿了?”
“那么,我要了你过来如何?”
周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