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赚了个老婆,还赚了块手机,这玩意咋用?”
出来沈家后,那小哥先是带他买了手机装了卡,才带他来酒店开了房间。他把玩了会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发现点开很多东西,都要钱。去哪搞?下山时他找过老头。可老头一身破衣服,过年才拿布去山下找老寡妇做身新的,能有屁钱?他从老头的房间里把地板都翻烂了,才找出一张皱巴巴地十块钱来。十块,能干啥?吃完素面就没了,顶多加个蛋!“看来得自己想办法搞钱啊。”
杨北上手手机后,很快找了个兼职的软件,看看有没有医生的行当。可找来找去,哪家医院都要医师资格症。只有一家叫南山医馆的中医院,招收熟知中药的药童。每月两千,包吃包住。不算多,可却能让杨北吃素面的时候,多加根火腿肠——杨北带着很廉价的心愿扒着地图看了半天,记住路线后冲了个澡睡了。第二天一早,他从酒店出来时,前台看他的眼神还有点异样:谁让杨北穿的跟乞丐一样,却能住他们家的五星酒店?而且起的特早,现在才刚五点钟,天擦亮。前台可不知道,这是杨北在山中养成的习惯,都是一大早就得进山采药,练习吐纳。江北不笑,南山医馆更偏郊区,杨北走了得俩钟头,才来到一条早市街。穿过这条街,就是南山医馆。此时七点多钟,正式早市热闹的时候。两侧有卖早点的卖菜的,但更多是卖药的。中药铺,小地摊。因为临着医馆,很多山村里的采药人,都会在清早将采好的药材送来。现在大部分中药都能规模养殖了,但还是有些必须在山里才能采到,这些采药人就是干的这行买卖。但那都是大制药厂的主顾,这条街上的药材摊贩,才是普通中医馆的进货来源。小商小贩们把粗布麻袋往地上一铺,就算摊位,上面摆着些蛇皮口袋,里面大多是些白芷、党参等寻常药材。这些采药人没手艺,采的药药性都参差不齐。杨北一路看下去,还有点啧啧称可惜:他看到好几株药材,只要再养个把月就能药效最好,却被提前采摘,摆在这了。“咦?”
刚走到一半,杨北突然停脚,转头看向身后一个地摊上。摊位上静悄悄地躺着一株药草。看上去很不起眼,乍一看下甚至有点像香菜芽根,因为晒干已经皱巴巴地,跟别的党参混在一起。可杨北却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截阳草。性寒,药性浓烈,十分罕见,杨北只在老头的医书上见过介绍。他拿起掐开表皮闻了闻,确定自己没认错后,心里兴奋起来,表面却不动声色。摆摊的小贩是个皮肤黝黑地汉子,正在卖干花椒,跟人讲价呢。他拿起那颗草看了看,问:“这些党参多少钱?”
“十一。”
黝黑汉子头露出个笑脸:“老板,你要是诚心要,算你十块。”
“行,拿二两。”
药材个人买都买不多,他把那颗截阳草跟党参一块拿起称了二两,找出那张皱巴巴地十块钱递过去。这会杨北身侧有辆三轮车骑过,遮挡了后面车的视线。他刚拿到找钱,后面就传来一声女娃的惊呼:“闪开、快闪开——”吱嘎!伴随着剧烈的刹车声,一辆桑塔纳跟杨北撞上了: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