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季淮夜的白月光。她的大脑“嗡”地一下，脚步都有些踉跄，差点摔下楼去。季南湘却以为她是在炫耀昨天晚上和季淮夜的一夜春宵，顿时眼睛里的鄙夷变得更加浓重。“贱人，你现在是在我面前显摆你昨天怎么爬上淮夜哥哥的床吗？”

季南湘恶声恶气地骂道。宋梦按照往常来说，早就对她的辱骂司空见惯了，但今天偏偏情绪有些不受控，“怎么？看着你似乎很嫉妒吗？”

“啪嗒啦”季南湘直接将桌子上的粥摔在地上，怒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我会嫉妒你？”

“你别忘记了，我还没和季淮夜离婚，你说我人尽可夫，不就是在咒季淮夜死吗？”

宋梦冷冷一笑。“你......”季南湘一时语塞，气得脸红脖子粗。宋梦置若罔闻地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她还得去上班。之前宋梦在楼梯上的时候，江以柔因为坐在视觉盲区，还看不到她的样子。现在宋梦下来了，看到全貌的江以柔，却瞳孔一滞。她的记忆猛地回溯到小时候，她经常去隔壁邻居家玩，却意外在邻居家姐姐的首饰盒里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玉坠，她没有忍住内心的贪婪，就将那个玉坠偷偷拿走了。而现在这个玉坠就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也成为了她能进入季公馆的钥匙。她下意识地提了提衣领，保证脖颈处的玉坠不会被人发现到一丝一毫。“季小姐，这个姐姐是.......？”

江以柔眨了眨澄澈的眼睛，疑惑地问道。“这个人是我们家最低贱的佣人，你有什么想让她做的，就尽管吩咐，省得她还有力气，天天去想那些她不该想的。”

季南湘没好气道，随后再度对宋梦放狠话，“贱人，你别以为爬上了淮夜哥哥的床，你就无法无天了，现在淮夜哥哥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你很快就会被会我们赶出去的，还不快给我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宋梦眸色微沉，本以为不会再对那个人有感觉了，可为什么心脏还是揪紧的疼。她苦笑，就要转身去拿拖把。却被季南湘出声制止，“我让你用拖把了吗？”

望着满地的热粥和碎片，她咬了咬牙还是将膝盖弯了下去。“我来帮你吧。”

江以柔也将腰弯了下去，却被季南湘制止，“以柔姐，你不用帮这个贱婢，她做这一切都是活该的。”

“季小姐，我本来就承蒙季先生的收留，现在做一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江以柔讪笑着，蹲下身子去，看着宋梦双手去拢地上的白粥，急忙制止，“等等，你不能这么做，会被米粥里的碎片划到手的。”

江以柔推开了宋梦的手，小心地从米粥里挑起碎片来，然后放在一边。“宋梦，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吧，你一个做女佣的还没人家会做事，我们季家可从来不养废物。”

季南湘语气里满是鄙夷的味道。“说别人的时候，你是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宋梦冷冷地凝望着她。“啪”季南湘直接摔了宋梦狠狠地一巴掌，“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我，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爸爸的命了是吗？”

“季南湘，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宋梦咬牙切齿道。这样几个月里，她不知被打过多少耳光，比她过往那么多年加起来的都多。“呵，要是你不听话，我可是有成百上千种方法折磨你，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季南湘眼睛里染上一层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