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直接被季淮夜踹下了床，“你不是我的小梦，气味不对。”

说着，季淮夜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去。宋梦本来已经睡着了，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睁开了眼睛。季淮夜却已经抱住了她，脸埋进她白皙的颈窝里磨蹭着，安心道，“小梦，这才是我的小梦。”

宋梦心底像是翻倒了五味瓶，百感交集，说不出的复杂。季淮夜烈焰般滚烫的双手已经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所过之处，皆引起一片炙热。伴随而来，还有汹涌而霸道的吻，带着侵略性的，像要将她吃干抹净般，揉进骨血里。身上的衣物被扯开，宋梦身上传来一阵凉意，瞬间恢复了清醒，将男人用尽全力一把推开。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现在还不能发生关系。季淮夜掉到了床下，头磕到墙壁，传来一阵闷响，意识也恢复了一些。他并没有生气，而是默默地回到厕所，洗冷水澡。次日，宋梦睁开眼睛，竟然在季淮夜的怀里，而季淮夜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什么都没穿。宋梦猛地将季淮夜推开，然后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季淮夜甩了甩被宋梦枕得有些乏力的手臂，眼下一团乌青，目光哀怨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昨晚上明明是你自己先抱住我的。”

宋梦脸色变了变，昨晚上自己好像的确做了一个梦，自己掉下了万丈深渊，然后附近只有一棵歪脖子树，所以她当然要好好抓住了。她呼出一口长长的气，还好自己做的不是什么春梦，不然就真的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尤其是昨晚季淮夜还是从楼下上来的，谁知道他和江以柔发生了什么没有。这样想着，她的眉头拧得死死的，对刚刚和季淮夜的接触，心底生起一阵反胃。看着女人脸色耷拉下来，季淮夜在她身边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怎么？是在生气我昨天的所作所为？”

宋梦本能地身后挪了一下，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和哪个女人睡觉是季先生的自由，我管不着。”

季淮夜能感知到女人眼底的冷漠和嫌恶，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他烦躁地将女人推倒在床上，然后欺身而下。天知道昨天他忍得多辛苦，才没有碰她，可她呢，竟然觉得他和别的女人有染，还嫌弃他。季淮夜越想越恼火，故意吻上女人樱红的唇瓣，挑衅道，“怎么？嫌我脏?你越嫌我，我就越碰你。”

要脏，我们就一起脏。宋梦脸色绷紧，瞪着季淮夜。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季淮夜勾唇冷笑，不顾宋梦的意愿，从女人的额头一直吻下去，末了，坏笑着抚摸女人光滑的肌肤，在女人的耳畔吐着热气，魅惑而撩人道，“宋梦，我们是一体的，我若脏，你觉得你能干净？”

宋梦别过脸去，攥紧了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极力隐忍着。等季淮夜吻够了，才从女人的身上起来，冷声命令道，“帮我穿衣服。”

宋梦躺在大床上，不为所动，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我想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季淮夜眸色沉了几分，淡漠地开口。闻言，宋梦咬了咬下唇，这才从大床上爬起来，从衬衫，西装裤，到外套全都一一为他穿好。男人的目光示意她还有大床上的领带，宋梦秀眉微蹙，又为季淮夜系好领带。她正想离开时，腰肢却被男人的大手揽住，让她被迫对上男人的眼睛。男人的眼睛澄澈而明亮，炯炯有神，此刻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倒影。“昨晚上我和江以柔什么都没做，这辈子我也只和你发生过关系。”

季淮夜唇瓣抿成一条线，认真道。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