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枫眸色微闪,扬唇道:“皇上,奴才斗胆,觉得今日的事情,或许是误会。”
“误会?”
皇上眼眸微亮,稍稍坐直了身子,“你说说。”
“是。”
江寒枫再次应声,思忖片刻道:“奴才只是觉得,镇北侯夫人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而且今日她喝下那药水的时候,也并不见半点儿惊慌,如果她真是蛊师,岂会如此大胆?”
皇上点头,紧接着又皱眉道:“张娘子说,那不是药水,只是清水。或许镇北侯夫人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才不慌。”
江寒枫笑了,“皇上,若那瓶子里装的真是清水,又怎会伤到母蛊?镇北侯夫人腹痛,岂不更是巧合?”
皇上微愣,皱眉点头道:“朕就是这一点想不通。”
如果是清水,就伤不到镇北侯夫人。可镇北侯夫人,偏生是喝了那所谓的药水之后出的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寒枫陪着笑脸立在一旁,并不急着说话,只将茶杯往皇上面前送了几分。皇上随手接过,喝了几口。看着皇上的动作,同在御书房伺候的王富贵长舒了一口气,崇拜又感激的看了江寒枫一眼。王富贵心中暗自赞叹,到底还是江寒枫有本事,能恰到好处的安抚到皇上的情绪。“那宸王妃呢?”
皇上再次开口。江寒枫道:“奴才觉得,宸王妃有一身好医术,已经是匪夷所思。她不过二八年华,岂能还会蛊术?”
“而且,张娘子跟镇北侯夫人是一伙的,镇北侯夫人或许会知道张娘子拿出来的药水就是清水,可宸王妃可绝对不可能知道。”
“但她面对张娘子的质问,毫不畏惧,也不见心虚,可见她是真的不会蛊术。”
皇上沉吟许久,缓缓点头,“你说的确实有理。”
蛊术高深莫测,皇上也难以相信,沈麓眠能够天才到那般程度。江寒枫暗自松了一口气,瞅准时机恭维道:“昨日二皇子殿下刚刚进献了祥瑞,国师都道此乃圣阳国国运昌盛之兆,此时又怎会出现祸乱朝纲之人呢?”
“今日之事,或许只是赶巧了。说不定是镇北侯夫人跟苏小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遭人暗算,才会误会了宸王妃,闹出这等事端。”
“皇上要不要派太医去给苏小姐诊治一番?也好显示皇恩浩荡。”
皇上思虑片刻,“还是你考虑周全。就派胡太医去给苏依依瞧瞧吧。”
看看苏依依的症状跟镇北侯夫人有什么异同,也好做出判断。“是。”
江寒枫应声,转身出门,吩咐胡太医去镇北侯府。另一边,沈麓眠跟楚景宸已经回到了宸王府。刚下马车,宸太妃跟楚恬汐就迎了出来。“眠眠,你怎么样?没有被欺负吧?”
宸太妃抓着沈麓眠的手,上下打量。沈麓眠正要回答,却听楚景宸冷笑了一声,“她不欺负别人便不错了。”
“沈麓眠,你跟本王进来。”
低沉的声音,不容任何人拒绝。楚景宸不理会宸太妃等人,直接催动轮椅去了晨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