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奈何她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可能不如夜墨渊。因此,她只能站在略次一点的右手第一位。伴随着女皇的出现,早朝开始了。唐蓁悄悄看一眼坐在王座上,哈欠连连的女皇,嘴角抽了抽,又偷偷看一眼风姿卓越的夜墨渊,选择了沉默。“怎么,诸位爱聊今天无折可奏?”
女皇好奇不已,“无本可奏,朕可是要退朝了,须知朕昨晚可累坏了,哎……上了年纪就是熬不住。”
唐蓁眼皮子一跳,这大清早的开车?她抬眸,发现站在她对面的夜墨渊无动于衷。果然是hold的住的大佬啊!不仅是她这么想,众朝臣也是这么想的。整个朝堂,能轻易稳住女皇的,除了笑面阎王夜墨渊,就只有比女皇更抽风,更混账的太子——唐蓁了。于是,众臣不由下意识地看向不动于山的唐蓁,希望她做点什么令人震惊的事,好为早朝开个头。唐蓁眼观鼻,鼻观心,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群糟老头子坏的很!昨天是她刚穿来,棋差一着,信了他们的邪,挨了坑,今天,别想她主动。偌大的大殿,一时沉静的瘆人。女皇也觉得奇怪,淡淡地看了眼稳的一批的唐蓁,倒也没说什么,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真的没折可奏?”
她话落,终于,有武官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拱手示意,“启禀皇上,三年一度的武举考试已是临近,臣斗胆问皇上,心里可有武举考试监考官的人选?”
闻言,众朝臣沉默地低着头。唐氏皇族向来重文轻武,文人多,有能力的将军少,否则,不会是边境屡有战乱的情况。只是后来,现任女皇昭文帝继位,才开始重视武举考试。原本以为昭文帝心中已经有数,所以众朝臣此刻还算淡定,哪知——下一瞬,昭文帝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朕并未想好。哎,朕年纪大了,总是忘事,之前你们为何不提醒朕?”
众朝臣:“……”整个朝堂,只有夜墨渊和唐蓁稳的一批。“皇上,您,您忘了?”
有武官艰难的道,“眼下,临近考试之时,莫非……又像三年前那回,要临时寻一个将军来压场?”
众朝臣嘴角抽抽,表情一言难尽。天知道,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皇帝,他们也很累的。昭文帝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狭长的凤眸扫过表情各异的朝臣,最后落在了唐蓁和夜墨渊身上,唇角含笑,“这回,倒是不必了,朕已经有了人选。”
唐蓁眼皮子又跳了跳。果然,就听昭文帝道:“朕以为,太子和摄政王,倒是挺合适去当监考官的。”
一瞬间,大殿安静的落针可闻。朝臣们都不说话,不时的抬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思各异。“怎么,众卿以为不合适?”
昭文帝漫不经心地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像足了昏君。偏她还不顾形象,揉了揉腰,“哎,朕老了,不中用了,这晚上忙的很了,腰就疼。还是年轻好啊,像蓁儿,她就不会像朕这般,你们看看,她府里的人也不少,但是一早起来,她也不会如何,哎……朕老了,老了。”
唐蓁微微一笑,优雅又端庄,后槽牙却死死的咬着,这混蛋母皇,这个猪队友,能不能不提这事啊。混账又放浪形骸的可不是她,是原主啊啊啊!她可是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好青年!小心翼翼地瞅一眼夜墨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夜墨渊深邃的眸中不知为何划过一丝冷意,偏偏他又一语不发,沉默着。众朝臣也沉默,无话可说。还是那句话。遇上一个不按套路出牌,也很混蛋的皇帝,他们也是很心累的。最后,还是左相特别有牺牲精神,站了出来,“皇上,臣认为,摄政王不适……摄政王不适合,那就没人适合了。”
求生欲很强的左相大人一对上夜墨渊含笑的眼,立刻改口,“皇上的决定极好,有太子殿下和摄政王坐镇,那对武举考生而言,那定是莫大的荣耀啊!只是……”“只是什么?”
昭文帝挑眉,“左相有话快快说,朕还得回去歇着呢,累。”
“臣遵旨。恕臣直言,臣只是觉得,太子殿下与摄政王身体文弱,不如,再找一个武官看着,以防出乱子!”
左相大人一脸诚恳。“准了!这就由摄政王自己选吧,退朝!对了,把今日的奏折送给摄政王,朕累了,不想看折子。”
昭文帝衣袖一甩,不理会心思各异的朝臣,离开了。临走之时,还若有若无地看了眼唐蓁。唐蓁不动声色,一脸的乖巧。昭文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啊。她弯了弯唇,意味不明。而出了主意,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左相大人脸色难看,像便秘了似的,板着脸离开,理也不理会自己的死对头右相大人。见夜墨渊有意在最后走,唐蓁也故意落下,慢吞吞地和夜墨渊并肩而行。“皇叔,一起走吧。”
“太子殿下今日下朝不去玩?”
夜墨渊流目含笑,和善温和的不行。只是,谁知道掩藏在善意面目下的他,是什么样的呢?唐蓁勾唇,乖巧地笑了笑,“今日不去了,累。”
夜墨渊笑了笑,表示了然,“那太子殿下去休息吧,本王先去处理奏折了。”
“皇叔稍等——”唐蓁想也不想就开口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