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砚辞却缺席了。她跑去问老师,老师告诉她:“小砚辞生病了,她妈妈昨晚就打电话给他请了假。”
韩静初“哦”了声,等放学后,她让母亲带自己去谢家,她要去看望生病的谢砚辞。齐霜雪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她知道这个小女孩很粘自己儿子。韩静初仰着小脑袋问:“齐阿姨,我能上去看看辞哥哥吗?”
齐霜雪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笑着拒绝了:“不行哦,辞哥哥已经睡了,等他的病好了,静初再来看他吧!”
韩静初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那好吧,齐阿姨帮我转告辞哥哥,让他好好吃药,等病好了静初来找他玩。”
“好,我会帮你转告的。”
齐霜雪的话音刚落,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闷响,不是特别大声,但足以让楼下的人听见。韩静初好奇地抬头望了眼:“有声音。”
韩静初的母亲也奇怪地朝楼上望去,随口道:“是不是什么掉地上了?”
齐霜雪笑容瞬间收敛了几分:“没什么,我上去看看。”
韩静初一听,迈着小短腿往楼上跑:“静初也去瞧瞧。”
齐霜雪立刻把人给拦住,勾着唇道:“静初乖,别上去吵到辞哥哥休息,你跟妈妈先回去。”
韩母把女儿拉到身边:“静初别乱跑,齐阿姨都说了小辞在休息,你别大喊大叫打扫到他。”
韩静初瘪了瘪嘴:“好吧。”
韩母牵着女儿的手告辞:“霜雪,那我就带静初先回去了。”
“好的,下次见。”
在韩静初母女俩转过身的刹那,齐霜雪的笑容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离开谢家的韩静初还在一个劲地叽叽喳喳:“妈妈,我想上楼看辞哥哥,刚才是不是辞哥哥不小心掉床下了啊?辞哥哥睡觉都不老实哈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母略有所思:“你齐阿姨今天的反应的确有几分奇怪。”
韩静初歪了歪脑袋,她的小脑袋瓜子想不到那么多,还在为今天没见到谢砚辞而不开心。接下来的几天,谢砚辞依旧在学校缺席。韩静初想去谢家看望他,但是韩母想到之前齐霜雪的话,不肯带女儿去谢家:“小辞还没有去上学,他的病肯定还没好,上次你齐阿姨都说了,等小辞病好了你再去。”
“我都好几天没见到辞哥哥了……”韩静初扳着小指头数,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瓶了。韩母打定主意不过去,韩静初一个小孩子又不认识路,委屈巴巴地跟着母亲回家了。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谢砚辞还是没来学校。韩静初皱着小眉头问老师:“老师老师,辞哥哥怎么还不来上学啊?”
老师回答道:“谢砚辞同学身体不太好,他妈妈已经为她办好了休学手续。”
“休学?”
韩静初瞪大眼:“所以辞哥哥不来学校读书了吗?”
“等他身体好了自然会来。”
可是,辞哥哥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这天放学,她又让韩母带自己去谢家:“我都半个月没看见他了!”
“人家身体不好,都办休学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韩静初哭着闹着:“不嘛不嘛,我就要去看辞哥哥。”
小孩子的脾气说来就来,她一闹,把韩母搞得焦头烂额。没办法,韩母只好带着女儿去谢家。这一次敲门,等了许久才有人过来开门。半个月不见,齐霜雪的气质变了许多,从前的她温柔可亲,而现在却冷着一张脸,就算勾唇微笑,也总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瞧着很是渗人。韩静初刚想喊一声“齐阿姨”,突然看见齐霜雪的衣袖被铁红色侵染了一小片,隐隐约约还能闻到铁腥味。“血!”
韩静初指着齐霜雪的衣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齐霜雪垂眸看了眼衣袖,在韩母疑惑的目光下缓缓道:“不是血,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一个红色颜料,不小心沾到了衣袖。”
齐霜雪是个画家,经常会研究新的颜色来做画画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