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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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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能掺杂一半的“啊”,我就搞不懂,村子都被整顿的这么落后,你还有脸耍官腔?“问题是他们乐意给吗?”

“这个我也想过,上次黄玄龙逃跑时派出所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就拨过去,让他们给村委打电话,让村委办这事不就结了。”

我一听这个办法好,派出所一句话,谁不敢照办。我说好,你打吧。玻璃摸了摸衣服,突然说道,“坏了,我手机掉在井塘里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笑了笑说,“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上次他们来的时候,给我留了个号码,我打吧。”

说着我也下意识往口袋摸去,一摸,我也傻眼了,因为我忘了自己的手机也早就摔成几半了,卡都找不到了。“用座机打吧。”

我说道。“打你个头啊,你有号码吗?”

玻璃失望地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个下午的方案,就这样搁浅了?看来只得小人物亲自出马了。”

原来玻璃老早就在想如何对付黄玄龙了,他还是比我多看了几步,难怪他一点都不急。不过确实如玻璃说的那样,没有派出所的号码,我们可以走自己的路,干嘛非要走这条捷径,说到底不还是两包烟的事。再说了,用喊喇叭这件事也得两边说,虽然能震慑一些村民免得他们窝藏黄玄龙,但也可能打草惊蛇。但是有一点是可行的,而且是有必要做的,就是守住小卖铺。因为就算黄玄龙不买吃的,他作法布置法坛也需要黄纸,檀香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我们这边小卖铺里就可以买到。再者,之前我把孙大头家里的法坛给破坏时,包括神像,香和纸也都给废了,所以他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如果是我的话,为了避嫌,我是不会在白天去买的。况且现在是夏季天黑的晚,小卖铺关门也晚,完全可以夜里去买。我和玻璃正在讨论这个事,突然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然后是一串急匆匆的步伐,最后院门口一闪出现一个人。我和玻璃一看,原来是一念的媳妇,我和玻璃忙起了身,问道,“怎么了,嫂子!”

“你们快跟我来,一念要死了!”

说完就跑开了。我和玻璃都一愣神,但是我立即醒悟过来,肯定是黄玄龙准备对一念下手了,不然一念脸上那点伤不会搞到快要死了的地步,于是我喊道,“瑞兰姐,快随我来,一念出事了。”

,喊完,我和玻璃立即追了上去。我们上了大路,老远就看见前边不远处围了不少人,两边还停了好几辆摩托车,大概是经过的人舍不得走,就停了下来看热闹。我一见这情景就明白了,可能是一念在医院挂完水,和他媳妇正要回家,走到这里就出事了。我和玻璃拨开人群,看见一念躺在地上,抱着头滚来滚去,旁边蹲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医院里的大夫,一直摇着头,另一边是一念的媳妇半跪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拿手晃一念。我忙问,“大夫,一念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太吓人了!”

说完他就走了。我和玻璃忙把一念架到路边,一放在地上,他就一直抱着头满地打滚,嘴里呜呜的叫着。我和玻璃掰开他的手臂,想看看他的头怎么了,没想到一掰开也吓了我一跳。一念双眼怒睁,一点瞳孔都没有,白白就一个眼球,额头上全是水泡,嘴唇一片黑紫,脸上包扎好的纱布也被扯开了,从伤口处不停地流着脓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一时乱作一团,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听过有这种病症。“一定是中邪了!”

玻璃看了看我,很镇定地说道,然后抬头四下看了看,喊道,“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哪有人理他。玻璃一看这么多人围着,也不是个事,于是站起来说道,“他得了一种传染病,医生都没法治,传染了之后就和他一样,所以你们不怕就呆着别走。”

玻璃这一句话够狠的,他刚说完,呼啦一下人群就都散开了,都走的走,跑的跑,都躲得远远的。我刚开口问一念有什么感觉,他一下又抱住了头,依旧在地上打滚,不住地用头撞着地面。看起来非常痛苦,想想一念也是一条硬挺挺的汉子,什么时候因为疼这么失态过。这时吴瑞兰提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走到近处,我才发现是一个纸人,但是扎得十分粗糙,只能勉勉强强看出是一个人的样子,而五官轮廓似乎直接就是用锅底灰弄成的一样,黑不溜秋的。她走到跟前看了一眼,也不多说直接让我把一念的左手拉出来,然后她对着他的中指就咬了下去,然后问他媳妇一念的出生日期,强调就是给黄玄龙的那个日期,让我转换成四柱八字,于是就拉着一念的手,在纸人背后胡乱画起来。最后把一念的中指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不动了,大概过了三十来秒,一念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两腿也开始乱蹬起来,吴瑞兰说道,“还是不行,我没有那个灵的帮助,做不来。”

一念的一只手被吴瑞兰攥着,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拽着自己的头发,连着头皮一把一把拽下来,血迹斑斑看起来特别吓人。玻璃双手努力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但根是根本就不顶用,一念的力气超乎我们的想象。我想这应该是人在极端情况下表现出来的一股潜在的力量,可见刚才的痛苦一点也没少。照这个疼法,还不得活活疼死人。“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时也束手无策,心里变得更乱了。吴瑞兰这会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辙了!”

难道一念注定过不了这一劫?那我岂不成了罪人,我看着他,心里不断地暗骂自己,悔不该带他去井塘。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我身后传来一句话,“二郎,用你左中指的血点在人的额头上!”

我连忙转过头去,只见花狸猫站在我的身后,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栓子,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大概是我把心思全放在了一念的身上。他让我中指的血点在人得额头上,这个人是纸人呢,还是一念。于是我连忙问道,“点在那里?是他头上吗?”

我指了指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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