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哇”一声惨叫,便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到了北面的河里,然后在河水中不断挣扎,使劲往岸边游。然而在河水的冲击下,它却渐渐地往下游漂去。“要怪就怪你家人太孬!”
玻璃对着小黑狗骂了一句。然后身子一矮,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我一看,竟然是我放在门口的那块亢龙符。万没想到,被我猜中了,果真被这条贪玩的小黑狗给叼走了。但是从刚才的情形看,小黑狗似乎在和它玩耍,这一个死物何以能勾起小狗的兴趣?“不想耍了,这个就给他们吧。”
玻璃说道,见我点点头,然后就塞到了自己的兜里。我看了看院子里,还没有人出来,于是我说道,“你们快点走吧,这样的山村我估计医疗水平有限,你把他们带到县里去看看。这边我来顶着,快走!”
玻璃看了龅牙男,又看了看葱花,“好吧,你先跟他们绕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就走了。我来到河边看着北面的山,心里特别堵得慌,感觉从来没遇到这么乱的事情。我琢磨了一会这里面的事,当务之急,应该是帮成才把魂给喊回来,但是该怎么去找呢。以前从未遇到过三魂七魄完全走失的情况,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以致于造成现在的样子?其次就是那个老鬼为何看见我就要看到了熟人一样,最后走的时候竟然称我为叛徒,很明显他的判断是基于那块亢龙符。我想这个应该很容易得到答案,龅牙男肯定知道这块亢龙符的事,等有时间我再问问他。再者就是那个这个金龙罩玉盏,我拿出来看了一番,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个破东西一定是来自那副竖棺里的,那个老鬼为何要在棺材里放上这么个东西?而那两个小鬼对着它一吹气,它就放出火来,好像他们在点火一样,这个该怎么解释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杨火一定是死在这个上面,所以在他的灰烬中应该也有这么个东西。一说到小鬼我又想起来了,刚才我在床底下看见他们的时候,看到他们手脚各有一个红绳子,他们俨然就是一个木偶,受到了别人的控制。我想可能是受到了那个老鬼的控制,而他们本身是不愿意做这些事的,理由是他们在哭,而且眼睛流着血泪。我叹了口气,今晚看来有得受了,一个如此厉害的老鬼,加上这两个被他控制的小鬼,还不闹翻天?我把那个匕首拿了出来,就凭这个和那两块阴阳鱼能搞定他们吗?想到这里,我转身准备回院子,想看看那边怎么样了。这时就看见一个女人从路西边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我认识就是刚才拉架的兰香,占理的媳妇,她一抬头忙把我就叫住了。我说怎么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说,“你们是不是真能驱鬼?”
我一愣,她平白无故问出这么一句话,里面肯定有内容,于是我问道,“你们家也闹鬼了?”
那女人点点头。我靠,我心里一通暗骂,这他娘的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有鬼,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现在我都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你现在还来,受不了了。“我跟你说,我们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半夜里老是听到院子有人吵架,特别凶,甚至还打起来了。我们看了很多次都看不到有人,只有一次能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白色人影躺在地上。我估计这里面可能有鬼在闹事,你能帮我们看看吗?”
“啥时开始有的?”
“就最近十来天,每天都在闹,可凶了!”
也是最近的事,难不成被连坐的?于是我问道,“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得罪过阴人的事,或者这么说吧,有没有做过特别的事。”
兰香一听,四下看了看,然后又压低声音说,“我们小好上一段时间跟杨火和成才去挖人家坟去了,还带来两个这个破玩意。”
说着从怀来逃出来两个东西,我一看,正是龅牙男嘴里的金龙罩玉盏。对了,我差点把小好这边给忘了,他们三个人去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一个被附身整成那样,那小好呢,怎么没听说他出事?“小好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没什么事,天天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尤其是他们两家出了这档子事,他就更害怕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他们开始来我们家闹腾了,你可得救救咱们啊!”
现在成才魂魄不能归位,杨火已死,事情只能从小好查起。我倒要看看当天晚上他们发掘出棺冢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成才之前怎么劝也不说。我心里打定主意,小好那边还是很有必要去一趟的。这时,温夫华哭着就出来了,后面跟着他们那些帮手,看起来都特别气愤。估计他们发现成才已经死了,知道我们撒谎了。“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玩意儿,好好的人你给俺弄死了,你们不是说能帮我们驱鬼的吗。现在闹出人命了——”温夫华哭着哭着一抬头看见我站在院子门口,顿时不哭了,一抹眼泪喝道,“我的乖乖,他还在这,别让他走了,打死他!”
说着就跑了过来。唉,我叹了口气,几乎每次都要被人打,这一行太不招人待见了。看来有时候,人比鬼还要难缠啊,你帮了他,他还不记你的好。“你们看重的到底是钱还是人。”
我吼道。他们没理我,那几个男人开始把我和兰香围住了,看来这时候讲道理肯定不行了,于是我又说道,“成才没死,但是如果我有事,他,一定会死!”
温夫华一听忙问道,“还能救吗?”
“我不说没把握的话!”
温夫华一听我这么说,立即又软下来了,哀求道,“你一定要帮帮俺,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丢了!”
我暗想这家人真是恶心,办得啥事。请我们来,我们硬着头皮来了。你们可好,明知道成才暴戾凶残,还直接把我们和他锁在一间屋里,也不知道你们想什么心。难不成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因为他儿子犯病,心里容不得我们?但是现在既然这么说了,就得演下去,于是我瞅了温夫华一眼,“你真的很想要儿子?”
“你看你这说什么话,当妈的,哪有不希望儿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