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想当我的徒弟不可能。”
“师父,你怎么这么说我,好歹我大老远跟过来就是想帮你做点事,你还训斥我……!”
刘赫不依不饶,听起来有点撒娇的意思。“闭嘴!笨也就罢了,还自以为是,不听话。”
“我哪有不听话?”
“还犟嘴,谁让你去跟踪孙先生的?谁让你私自对宋云帆下手的?你以为孙先生不知道,幸亏人家不计较,否则就你这条小命早不知丢到哪个垃圾桶了?”
说到这里,头伏顿了一下,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训道,“也幸亏你没要了宋云帆的命,他上应天星,位在分野判书,你要是害了他的性命,必受天谴,到时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一听自己上应天星,心里也是犯了嘀咕,原因很简单,觉得很不靠谱。然而这种说法却在稗官野史中多次出现,比如水浒一百单八将是天罡地煞星,再比如状元应文曲星,皇帝应紫微星等等。其实这种映射起于天人感应理论,其中最有名的莫不过于司马迁的《天官书》,系统讲述了人与星象的对应关系,不知道大家可还记得《史记》的写作目的,“究天人之际”,就是寻找天与人的关系。虽说未必真有关系,但是自古历朝历代以来都设司天监等职位,足见其重要。然而当历史滑进了二十一世纪,似乎无需论证,便理直气壮地把以往千百年的认识和见解都批为糟粕,所以也不再有应星之说。当今算命的术士说到这些时,也往往受人白眼,真不知道是我们愚昧了,还是聪明了。说了这些,大家可能觉得我说上面一段话似乎透露出我接受这种说法。其实这个时候我只是推测,只是觉得有可能,但是不久之后的一件事,让我完全承认了这种观点。“那怎么办,杀又杀不得,放了又不甘心。”
“避开天眼!”
刘赫低声问道,“怎么避开天眼呢?”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我现在做这个不就是,算了,你快找黄志,说他爸的仇算是报了,我们即日启程回家。”
头伏说到这里,突然话题一转,问道,“哎,对了,这两天怎么都不见黄志,他跑哪里玩去了。”
“他没去玩,他现在正在跟踪宋云帆女朋友,这是底牌,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
“混账东西,我说了这事只和宋云帆有关系,不要牵扯上别人,否则势必有说不完的恩怨。你快点过去,黄志这小子心术不正,为人凶残,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坏事!”
两人就这样在浓雾后面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聊着。打他们一开口说话,我就眯着眼朝声音的方向去,走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影,实在闹不清头伏和刘赫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听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第三个人,叫黄志,黄玄龙的儿子。人多一个少一个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他竟然盯上了吕思然,这可不行。我伸手就去摸手机,想打给玻璃,让他找几个人拦住黄志。要命的是,我摸遍了全身也没摸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刘赫领命去了,只留下头伏一人,他叹了口气,然后才想到我还在这里似的,说道,“宋云帆,我尊你是判书,但是我师父的死又的确和你有关系,我作为第一护法,理应为他老人家报仇。”
“放屁,黄玄龙驱鬼危害乡里,致人鬼难安,本身就不得容于天地,他的死完全是因为坏事做多,折尽了寿命,与我何干?”
“罢了罢了,人已作古,是非休论,我也不和一个就要死的人啰嗦。我只想说,这件事你也别怪三饼,是他笨中了我的计,认为只有你作为星宿转世之人才能镇住地邪,所以才把你骗来的。”
头伏说完打了个哈欠,“自古正邪不能两立,天星对地邪,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运气了!”
头伏说完这段话,便没有声音了,我喊了几句,也不答茬。我见对方不说话,心里就更着急了,恶吼道,“你们要是敢动吕思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然后转身又喊道,“老杨,老杨,快现身出来,我有事托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