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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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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云姐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闷的局面,“你知道上几天我为什么不联系你吗?”

我摇摇头。“你不想知道吗?”

“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就是最好的!”

“我爸妈回国了,一直逼着我相亲,不允许我离家半步。”

我闭上眼,微微笑了一下,“天下万物分阴阳,有情男女自成双,好事!”

“你真的认为是好事?”

“嗯,是好事。”

“自打你从老家回来,你对我就一副冷漠的态度,事到如今,你就没有话跟我说吗?”

说着,云姐抓过我的手,低声说,“能说点我想听的吗?”

“有些事看透了,心就狠了。希望你能寻得疼你爱你的人,但这个人肯定不是我。”

云姐忍住没哭,只是发出一阵阵抽泣的声音,我转过头看了看,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隔了好一会,云姐似乎终于做了决定,慢慢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我欠你的,我记着!”

有些看似棘手的事,只要心狠一些,一切都迎刃而解。云姐在我心中是一个神圣、高不可攀的女人,仰视的太久可能会很累,更何况我是判书,恐怕注定不能与常人一起生活。云姐哭着走了,十点来钟,吕思然匆忙赶了过来,在这段时间里,我一会进入梦里,一会返回现实。在梦里总是看到栓子对着我笑着说“不要紧”,然后揭开马灯的灯罩去点桌上的蜡烛,蜡烛点着了,马灯却熄灭了,而栓子也消失了,这样的画面一直无休止地反复播放。而在醒来的那一刻,我又总是感觉身边站着很多的人影,一张张铁青的脸,瞪大眼睛看我。一旦我完全清醒过来,这些人影便渐渐变得模糊,悄悄隐去,最后视野便定格在这朦胧之间。我自知在这里躺着徒劳无功,便要求吕思然把我接了回去,接下来玻璃和吕思然带着我转辗各个医院,但是他们的诊断结果都很一致,正常。他们说正常,对于我而言,就是最不正常了。玻璃一直在找小老道,但一直都没找到。我到现在才算明白,当天我们离开东边的工地时,小老道说在老地方等我,原来说的是这件事。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想的,既然料定我会有今日的劫难,当时干嘛不提醒我。我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在无数个噩梦中醒来,然后进入这个朦胧的现实。在我的视野,一切都没清晰过,一团迷蒙,听力也开始慢慢下降,耳朵里一直嗡嗡直响,甚至在清醒的时候听到各种各样的叽笑声和叹息声。就这样,我一直呆在家里不敢出去,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到了下雪的时节。听过路的人说今年的雪很大,我却看不清听不见,但能感觉出来,雪被北风紧裹着,蹿入到我的脖子里,化成水,冰冷刺骨。“小伙子,大半个月没见到你,今天怎么出来了?还坐在石台上,不冷吗?赶紧进来!”

身后传来那个打豆汁老太太的声音。是呀,我好久没出来了,要不是今天下雪,我仍不会出来。我现在正坐在她家门前,这里有一个方形的石台子,石台子旁边有不大不小的树,这个台子我曾经提到过,以前郭民强和张瘸子都喜欢坐在这里,边聊天边晒太阳。但张瘸子是不会来了,若是郭民强过来,或许我还能陪他聊聊。我没理老太太,默默地摸着口袋抽根烟点上,抬头看了看天,一片迷蒙。老太太见我不说话,便小心翼翼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对了,问你个事,上次我听到缸里有人唱歌,这人到底是不是礼涛?”

“呵呵,那你说礼涛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现在有点木,脑子不太好使,整天哼哼唧唧,嘀嘀咕咕的,像是唱曲,又像说话。所以休学在家,他爹娘找了个心理医生,给他疏导!”

醒了就好,我暗想,“这不结了,他现在好好的,只是学傻了,又没死,怎么会钻到你家缸里。”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让她纠缠这个为好,于是话题一转接道,“想你也是一把年纪了,难免有个眼花耳鸣什么的,所以有些事你甭乱想。”

“还有那天夜里我烧纸的时候,他也跑过去了,围着那火堆又蹦又跳的,可兴奋了。这个肯定是真的,不是我看错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从他身上蹦出两个人影来,紧接着一阵风起,把我吹倒了,后面我就记不得了。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会从他身上蹦出两个人影?”

老太太说的两个人影,应该不会错,一个是礼涛,一个是张瘸子,之所以蹦出来,可能是被头伏打出来的,从那个时候,说得具体一点就是头伏受小老道之命前去宣武市场镇河口的夜里,他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并抽空回到我的住处,拿张瘸子做手脚,旨在逼我就范。如此一想,这个头伏确实比黄玄龙还要可怕,看得步子太多了。我慢慢转过身来,看了看老太太,轻轻笑了一下,“事情还是不要看得太透,看得太透,胆子就小了!”

我话一落音,老太太哎呦一声,惊诧道,“你这脸怎么回事,眼睛里怎么全是雾?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其实做个正常人挺好的!”

老太太见我言语奇怪,估计也听不懂,就转身返回屋里,不再和我说话了。“我说捉鬼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听声音是从对面的屋里传来的,听声音应该是良子,语气中多有鄙夷的意思,我抬头看过去,因为距离的原因,压根就看不到他,所以我也就不理他。他见我不说话,又接上笑道,“你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快走形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报应你整天吃饱撑的,胡乱说话。”

我迎着声音喊了回去,“我想知道你病好了吗,夜里睡得踏实吗?”

良子沉默一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调侃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判书吗,有什么通阴眼,这么厉害怎么会变成这副熊样?”

我没理他,有些东西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干磨嘴皮子实在没意思。我低头,把手插到袖筒里,歪着身子靠在树上,眯着眼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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