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手机就响了，她接起电话和对面说着话，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了。她放下手机，“嫂子，我得走了，今天先不打扰了。”

“那我送你。”

“不用了，让保姆推我就好。”

封明檀拒绝了。姜雪霏也没强求，她透过透明的窗子看着封明檀刚出门，对面停下的豪车面前走下来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蹲下身子和神情温柔的说着什么，封明檀也笑了笑，二人很亲密的上了车。她还羡慕自己，她这不是也挺好的。封明檀上了车，薄妄说，“最近你喜欢的舞蹈家来A市跳舞，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封明檀的眉眼带着些许的忧愁，“可是我哥最近不顺利，我想帮帮他。”

看她如此愁眉不展，薄妄顿了顿，“安心，要不然我去找找我的朋友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算了，你的圈子里全都是医生，学术交流之类的，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商场上的人。”

封明檀叹了口气说。薄妄想了想，他握着她的手，“好了，别担心了，你哥能力那么强，不会有问题的，明天好好去看舞蹈好不好？”

封明檀这才点了点头。路上封明檀睡着了，她晚上又去做了复健，身子站起来还是很勉强的事情，薄妄悉心的陪在她的身边。汗水夹杂着痛苦在里面，封明檀又摔倒在了地上，薄妄就站在一边看着她，封明檀挣扎着爬起来，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已经满头大汗了，从前只要看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薄妄，她就会有无限的力量。这种力量催她奋进，让她向前。可是现在封明檀看着镜子里薄妄关切的模样，心中已经是五味杂陈。“怎么了这么出神？要是太累了，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继续。”

他走过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封明檀回过神来，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躲他，可是她忍住了，“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点吃的，平时我最爱吃的那家。”

薄妄起身，“那你等我。”

很快舞蹈房里只剩下封明檀一个人了，她在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清醒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薄妄对她是一如既往的好，会尽力的满足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最近他也老实了很多，没有伤害她哥，她的摸着自己的一双腿，心情很复杂。腿上的疼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到底为什么留下薄妄。她要报复薄妄。她要薄妄也尝尝疼痛的滋味。可每次他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模样，她的心情不受控制的动摇了起来。她想起来刚才在封司夜的话，他是不会放过薄妄的，她的心软更是荒谬。薄妄带着吃的回来的时候，封明檀已经坐在凳子上了。他说，“会不会等久了？”

封明檀摆了摆手，“我突然没什么胃口了。”

薄妄拎着吃的，随意的说，“恩，那我们先回家。”

封明檀被他妥帖的安置在车里，薄妄开车，“刚才去找你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