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陈迟墨,陆知淮和姜池鱼乔装打扮了一番,以兄妹的名义,踏上了去往小岛的路。一路上两人不断吃吃喝喝,姜池鱼还见了许多之前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姜池鱼对木雕格外感兴趣,两人在挑选木雕时,老板娘注意到他们掩盖下的郎才女貌,笑着夸了句,“你们是来这里玩的小情侣吧?”
姜池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的,他是我哥哥。”
陆知淮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端,宠溺说道:“嗯,她是我最不一样的妹妹。”
几天后,两人跟着大部队到了陌生的小岛。小岛的天气阳光明媚,刚一下船,就是暖洋洋的沙滩。不远处还有还有小孩在爬椰子树,摘下一个个硕大的椰子。有小孩见姜池鱼一直看着他们这边,挑了两个比较大的椰子就跑到她的面前。“美女,来两个不?”
姜池鱼不曾想他小小年纪,就会说这样的漂亮话,笑着也买了两个。那小孩回头的时候,还回头冲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陆知淮见状直接挡在姜池鱼面前,冷冷地看着那个小孩。姜池鱼一边分他一个椰子,一边笑他,“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吃错。”
陆知淮不解释,他们两人一人抱着一个椰子,漫步走在海岸边。偶尔海浪拍在脚背上,只觉得很是惬意。要是她跟陆知淮能这样一直到老,就好了。陆知淮始终记得他们来岛屿的目的,知道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首先要考虑的,就是住房的问题。虽然他知道无论住在哪里,他的好池鱼都不会介意,但是他想给她最好的,就算身处异地,也不想她跟着自己受苦。按理说这里作为旅游圣地,周围应该有很多住宿的地方才对。可是他们找了大半天,发现周围能常住的地方并不多,甚至很多民宿都已经住满了人,他们现在只能预约明年的了。两人正为这事一筹莫展的时候,姜池鱼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位阿婶,手里捧着一个粉碎的玉碗,一脸着急的模样。陆知淮还没反应过来,姜池鱼已经起身去到阿婶身边了,他害怕她遇到什么坏人,也赶紧跟了过去。“阿婶,你是想找人修补这只玉碗吗?”
姜池鱼明明笑的和善,但是阿婶还是怕生,警惕地将玉碗往回收了一些。“你们是?”
“阿婶,我可以帮你修复这只玉碗的。”
“你?”
阿婶对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充满了怀疑。他们村里最有名的修复师早就年过半百了,这小丫头怎么可能比他经验还丰富。“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阿婶上下打量着他们,“算了,我还是去找龚师傅的好。”
说完,阿婶捧着碎玉碗就要离开。这村上还有修复师?姜池鱼忽然对此来了兴趣,“阿婶,我能跟你去看看吗?顺便向您口中的龚师傅讨教讨教。”
阿婶虽然不喜外人,但是见姜池鱼这般谦虚,便默许他们二人跟在她身后。村子不大,没一会儿就到了阿婶说的目的地。里面有个白胡子老头,见到阿婶,笑的合不拢嘴,“婶子,您又来啦?”
阿婶连忙把手中的玉碗捧了进去,“哎呀,龚师傅啊,你看看这个玉碗能修好吗?要是今天修不好,我回去肯定要被我家那个打的呀。”
龚师傅拿着那碎的碗看了半天,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姜池鱼和陆知淮。“婶子,他们是?”
阿婶看了他们一眼,“不用管不用管,龚师傅,他们只是慕名而来的!”
龚师傅显然有些惊喜,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传播这么远了,他当即清咳了两声,装起样子来。“婶子啊,你这只玉碗碎的有些严重啊,你看这还碎了这么一小片,修复起来恐怕有点难啊……”白胡子老头摸着下颌,表现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然而姜池鱼听着他的话,心中却开始产生了怀疑。“那龚师傅,您有……多大把握?”
阿婶小心翼翼地问道。龚师傅顺了顺胡须,“婶子,你也知道我做这行已经几十年了,修复倒是可以修复,只是价钱方便……”“龚师傅,大概要多少啊?”
龚师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大概要这个数。”
“一千?”
“一百万。”
“……啥?”
阿婶听过价格后,惊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要这么多?”
“没办法阿婶,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低的价钱了。”
阿婶捶胸顿足,“亲娘诶……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玉碗,怎么就让我给打碎了呢!”
阿婶正在后悔的哀嚎,姜池鱼实在看不惯龚师傅这样骗人钱财,忍不住最终站了出来。“阿婶,您先起来,我帮您修复,不要钱。”
“真的吗?丫头,你真的可以吗?”
阿婶一听有人能帮她修复,还是免费,就算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可靠的丫头,她也狠心相信一回了。在一边看着她的龚师傅忍不住冷哼一声,“就一个小丫头,能修复好吗?”
姜池鱼一边扶起阿婶,一边冷冷的看了这位龚师傅一眼。阿婶声泪俱下,顺着姜池鱼的手起来,“姑娘,你真的会吗?”
“阿婶,您就信我一次。”
姜池鱼和陆知淮将阿婶带到一处僻静之地,从背包里拿出修复工具,便开始了操作。在姜池鱼手指翻飞中,几个小时后,阿婶就重新看到了完好如初的玉碗。“姑……姑娘,你,真的修好了?!”
阿婶看着玉碗,十分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年轻姑娘的手笔。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真有这样出神入化的技能,连声感谢。姜池鱼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谦虚地笑着:“没事的阿婶,这只碗修复起来不难,天快黑了,您先回去吧,我们也该去找找住处了。”
“住处?”
为了报答他们,他将他们带到了自家空余的屋子,开始八卦两人的关系。姜池鱼说:“阿婶,我们是来找人的,您们村里,最近几年有没有比较奇怪的外人呀?”
阿婶偏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奇怪的人,好像早几年确实有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