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宣宁定定注视何巧樱,他告诉何巧樱,“这不是卑鄙,而是爱情的坚持。”
何巧樱心里一动,又听宣宁说:“如果不是实在爱得神魂颠倒,我们两人大概早就拉黑了彼此,往后的人生,估计都不愿再回忆彼此的过去。”
宣宁又握紧了何巧樱的手,“所以我们都不要再折腾彼此了,好不好?”
老实说何巧樱自从被宣宁讽刺嘲笑,又得知宣宁和郑静姝在一起后,她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
确实是放不下宣宁,所以做不到释然放弃。
“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让你妈接受我?”
这是如今何巧樱认为她和宣宁之间最大的顾虑。
宣宁却笑着说:“巧樱,以往我总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会爱的那样艰难。”
何巧樱看着宣宁轻松带笑的样子,很是莫名,“现在你明白了?”
“对,明白了。”
宣宁千帆过尽地说:“是我一直过于动摇,在我们这段爱情之中,是我一直畏首畏尾。”
何巧樱沉默。
她在非常痛苦的时候跟鹿溪提起过,说她很羡慕商礼能在不管遇到任何事情的情况下,都坚定不移的选择鹿溪。
现在,宣宁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巧樱,以后我都不可能再放开你的手,我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麻烦等着我们,但我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迟疑不定。”
宣宁说:“我爱你,这件事情看样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任何变化,所以我不能妥协,也没办法妥协。”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但以后不会了,甭管再难,我都一定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
何巧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眼模糊。
她等宣宁的这些话,等的差点都坚持不下去了。
“别哭。”宣宁爱怜地抚摸着何巧樱的脸,轻轻给她擦眼泪,“你身体还很虚弱。”
何巧樱哽咽,“之前商烨结婚的那天,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宣宁苦笑,“不管说了什么,反正都是气话,我想你应该能理解的。”
“你难道不知道气话伤人吗?”
“如果伤到了你,证明你还爱着我。”
宣宁两手捧住何巧樱的脸颊,“告诉我,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何巧樱心里还对那日非常介怀。
她赌气地推开宣宁的手,用一副冷漠地语气,说:“怎么可能。”
宣宁并不生气,相反还笑了起来。
何巧樱疑惑看他,“你笑什么?”
宣宁很是直白,“笑我们好像。”
何巧樱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两人都深深爱着对方,所以才会在商烨那天好不容易见面的机会里,无情攻击对方。
“好了,先休息会儿,不要再说话了。”宣宁重新握住何巧樱的手,“我在这里陪着你。”
何巧樱哼道:“不用你陪。”
“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陪谁陪?”
何巧樱瞥一眼宣宁,“我不可能和欧阳亭森离婚的。”
“不离就不离。”宣宁有的法子让欧阳亭森主动和何巧樱分开。
“欧阳亭森比你好,各方面都比你优秀。”
这点宣宁无法忍受,但为了不让何巧樱生气,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后笑着点头,“对,正因为他好,所以你才要和他结婚。”
何巧樱觉得没劲,还以为宣宁会暴跳如雷呢。
也不知道这人现在怎么这么平和了。
“睡会儿。”宣宁给何巧樱盖好被子,嘴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轻轻哼起了催眠曲。
何巧樱有点难以忍受,但又不得不承认,有宣宁在她身边,她确实觉得安心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宣宁都一直陪着何巧樱,直到何巧樱出院。
欧阳亭森演出终于回来了,他跑到医院来接何巧樱的时候,正好和宣宁撞上。
彼时宣宁已经把何巧樱扶进了车里。
“演出结束了?”宣宁关上车门,看向走过来的欧阳亭森。
欧阳亭森视线往车里看,可车玻璃贴了黑色车膜,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听说这几天都是你在陪巧樱?”欧阳亭森视线回到宣宁身上,“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宣宁气笑了。
这人哪来的资格挑衅他。
“欧阳亭森,你背着巧樱和郑静姝藕断丝连的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冠冕堂皇。”
欧阳亭森瞬间像被抓住了软肋,他脸色僵硬,目光都恼怒起来。
“何巧樱从今天起就不再住在你那里了。”宣宁不可能再让何巧樱和欧阳亭森住在一起。
“这是巧樱的意思?”欧阳亭森又看向车窗,奈何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和她已经和好了。”宣宁自信地说:“我可以照顾好她。”
“可她是我的妻子。”欧阳亭森并不相信宣宁的言辞,除非何巧樱主动跟他坦白。
宣宁被挑衅的脸色阴沉,“你们怎么结的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欧阳亭森不动声色,“这不重要。”
宣宁攥紧拳头,“我和何巧樱只是发生了一些误会,但现在误会解除了,我知道你并不爱她,你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郑静姝。”
欧阳亭森终于忍不住,“郑静姝难道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欧阳亭森呼吸发紧,难道真是他想的那样?
“找时间了和何巧樱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吧。”
宣宁说完转身就要上车,欧阳亭森拉住了她。
“我要和何巧樱说话。”
宣宁很烦,“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的不识实务呢!”
“亭森。”何巧樱降下车窗,她微笑着对欧阳亭森说:“等下我会回去,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宣宁愤怒,顺着车窗瞪何巧樱,“你什么意思?你还要住他那里?”
何巧樱有恃无恐,“那里是我和他的家,我不住那里,你说我还能住哪里?”
宣宁气结,“去我那里。”
“不要。”
何巧樱拒绝地说:“我要回我和欧阳亭森的家。”
“何巧樱!”宣宁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亭森,别管他,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