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台。“里面有我的号码，有什么可以直接联系。”

“……这太贵重了。”

季衍把盒子推了回去。不仅因为手机价格昂贵、至少五位数。也因为厉柏哲的号码是个大问题。结束合作后，这号码留着也不是，删了也不对，这个烫手山芋她不想接。可厉柏哲却振振有词。“这块石碑距离我方小队很近，是机密。其他的机型可能会泄露信息。”

……就是不能拒绝是吧。季衍开始后悔答应他这件事了……“……我知道了。”

季衍心情复杂的接过手机：“但是翻译结束后，我会把手机的钱转给你……”就算自己去打工也……“不需要。”

男人冷冷的声音没有情绪，手提箱落地朝着季衍的面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这里是订金一百万，事成之后还有。”

季衍微微皱眉：“我不要钱，季家也不缺钱。”

“我从不亏欠别人。”

“作为报酬，这部手机就足够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具有文化价值的石碑被破坏，这些就收起来吧。别侮辱我。”

季衍上前，把手落在箱子上，微微用力，把手提箱合上了。薄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可身着迷彩服的少年朝他喊着：“老大，头儿来电话，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军令如山，厉柏哲不便逗留，他如夜般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季衍，片刻。“……报酬的事放一放，有事先走一步。”

季衍重重的点了点头，厉柏哲才带着行李箱，纵身一跃，跳到了直升机垂下的梯子上。蓦地，他想起什么，转过身来，朝季衍开口：“对了，恭喜回家。”

伴随着这一声恭喜，厉柏哲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厉柏哲才回到自家直升机的舱内，就见少年捂着话筒，有些焦虑的催促着：“老大，头儿说有事让你回去一趟。”

厉柏哲迅速脱下西装，换上了队服。“知道了。告诉小分队，保护石碑，运它回来。”

听到消息的少年张大了嘴，不可置信：“老大，真的要保护那块石碑吗？炸了不是最方便？”

“据消息称，应该是重要文献。”

“老大，那消息……可靠吗？”

少年有些担心的追问了一句。换好衣服的厉柏哲抬起头来，望着远去的季家大宅。仿佛能射穿人心的深邃目光穿透黑夜。“……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