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恺霆笑笑，“杀人灭口，不是不可以。”

他拍了拍手，从房间里走出来三个男人，同时房间里点燃了蜡烛，屋子里一切清晰可见。这是在别墅的客厅的位置，还是毛坯房，水电都没有，蒋恺霆屁股下的椅子是临时找来的。三个男人一脚踢倒伍永，只听他“啊”的尖叫一声，三个男人一起上阵，很快就将他扒了个精光，身上不带一丝布料，紧接着三个男人先来一顿混合拳打脚踢。只有男人的哀嚎声，没有说话声。十分钟后，伍永像一只面目全非的小狗躺在地上，呜咽着，喘息着。蒋恺霆这才慢慢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体，手里拿着一个小木棍，敲了敲他的脸，“还活着吗？”

伍永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倔强的扭过头去，不说话。一个男人对着他的小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跟你说话呢，又没给你灌哑药，哑巴了？”

伍永这才没好气地说，“活着呢。”

蒋恺霆笑笑，漫不经心道，“还活着吗？”

伍永这回老老实实地回答，“蒋总裁还让我活着吗？”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说吧，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接近你，你是高高在上的蒋氏集团大总裁，社会地位高山仰止，我接近你有什么用，总不会让你带着我挣钱吧。”

伍永虽然气息有点弱，但是说气话来语句顺畅。蒋恺霆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倒是会旁敲侧击，我没点想法，能带你来这里？”

伍永扭过头去，“我不知道蒋总裁在说什么，我承认我得罪了你，我说话不好听，但是也不至于让蒋总裁暗夜杀人吧。”

蒋恺霆站起身，“你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我看你是不愿意活着了。”

他一摆手，三个男人又一起上阵，伺候他五分钟。蒋恺霆的手里多了一把刀子，明晃晃的刀尖在他眼前晃着，伍永挣扎着喘息着，侧着身体，却被几个男人翻了过来。“你要杀我？”

伍永气息虽弱，却理智尚存，“为什么？”

蒋恺霆也不多说话，而是将刀尖放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的滑过嘴巴，脖子，胸膛，一路往下，落在男性的尊严上。伍永的身体在颤抖，不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有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蒋恺霆笑道，“你要这玩意没用吧，你说你一个喜欢男人的人，留着它干嘛。”

伍永想躲，却被男人一脚踹了回来，“老实点。”

蒋恺霆的刀子将他那里来回拨弄着，“这零件不常使用的就是不行，我估计你以后就算是想用也用不了了，会不会永远想起我差点给你一刀切下去的样子。”

他说着话，一刀插在他的大腿上。“啊？”

血流如注，伍永的腿抖的像个筛子，“蒋总，我错了。”

蒋恺霆猛地站起身，厉声道，“说，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

“没有，我没有啊。”

伍永嘴硬，也只能嘴硬，“我真的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席云渺。”

蒋恺霆使了个眼色，一个男人弯腰，将他腿上的刀子拔出来，换来伍永又一声尖叫，“啊……”紧接着，一刀又插了下去，就在方才那刀不远的位置，伍永痛苦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蒋恺霆的皮鞋踢了踢他的头，“还不说吗？真想今晚交代在这里？为了你背后的人，值得吗？”

伍永痛苦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蒋恺霆知道自己打草惊蛇的太早了，其实今晚就是在赌，他也不知道输赢，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没有一点能够让他不得不开口的东西，其实是有点被动的，所以只能换个策略，给他一些让他误会的提示，“你是方德山派来的人吧，千方百计接近我，是要通过赵安琳获取我的商业机密？”

伍永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方总，我不会出卖……我也没要获取你的机密？”

“那你跟赵安琳打听我的事儿？”

蒋恺霆冷哼了一声，“你让方德山自己来找我，他怎么将47亿的矿卖给我52亿的？他现在被我收购，他破产了，想翻身就来找我，从我手中把他的公司抢回去，派个小兵来能解决什么问题？”

伍永闭上眼睛，也不挣扎了，感受着全身的痛，却一字字条理清晰，“蒋总，你弄死我吧，我不活了。”

“我不让你死，我还得让你去帮方德山东山再起呢，你回去后记得告诉他，只要我活着，他这辈子只能在困顿中度过了。”

蒋恺霆恶狠狠地说。他示意几个男人，“给他处理处理伤口，一股血腥味闻的我想吐，给他穿上衣服扔回家里去。”

男人弯腰，将刀子拔出来，一刹那间的疼痛让伍永无法维持强壮的淡定，“啊”的一声尖叫，痛的缩了缩身子。蒋恺霆顺势对着他的肋骨踢了两脚，“就你这样的还想做间谍，方德山这是找了个什么东西？”

伍永没再说话，只是痛苦的嚎叫了两声，就努力的让自己放低声音，几个男人拿着碘酒倒在他的伤口上。屋子里一阵阵的嚎叫，蒋恺霆蹲在他面前，看着这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今天放过你，以后不许见赵安琳，不许见我，就算在路上见到我们躲远点，对了，还有，不许插嘴我家的家务事，跟你无关，听懂了吗？”

伍永不回应他，他就用手用力的捏他的脸，“说话。”

“嗯。”

“嗯是什么？”

伍永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我知道了。”

蒋恺霆甩开他，“什么东西。”

他给了高风佑一个眼神，两人先离开了。车子一路疾驰，蒋恺霆心事重重，高风佑几番犹豫后开口，“总裁，会是那个人派来的吗？”

蒋恺霆叹口气，“也许是吧，越是查不出来历，越是有问题。”

高风佑也叹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蒋恺霆似乎知道他所想，望着窗外道，“算了，我眯一会，到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