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岗哨检查开始,几乎每隔一里路就有一个岗哨检查点。这般阵仗,比很多军区驻扎点都要严密很多了。终于,绕了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个山腰隧道口。隧道是不对外开放的,一面巨大的不知什么金属材料打造的门横亘在两人身前。再放眼一看,好家伙,明里暗里起码上百号士兵在巡逻执勤。“魏浩?”
“张天元?”
一名少校军衔的军官再次确认过两人的信息后,便吩咐两人将身上所有电子设备全部上交。两人乖乖的配合,秘密军事基地,完全可以理解。上交手机的时候,张天元手机恰好来了一条信息,是唐岚发来的。可在少校警惕的眼神注视下,张天元没好意思点开,直接关机上交了。少校示意放行,金属门缓缓打开。几乎是同时间,大G后方又来了几辆车,估摸着都是来参加武者大会的。在士兵的引导下,车辆依次进入。隧道里头灯火通明的,空间无比巨大,很显然是将整座山体都给掏空了。“窝草,大哥,你看角落疙瘩里那玩意……”“是不是二踢脚炮仗?”
张天元顺着看过去,嘶!还真是大炮仗!东风牌的!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么戒备森严的了。在士兵的指挥下,众人将车辆全部停在了指定地点,然后再电梯继续往下,前往集合点。电梯里,除张天元两人外,还有八人。这八人服装都是统一的,看样子都是同一个来头。十人面面相觑的,气氛有些尴尬。张天元神识一扫,便将这八人修为都摸出来了。全是暗劲修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也可能是电梯里着实有点沉闷,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率先说话了。“两位兄弟,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我叫罗厚,我们八人都是龙虎山的。”
龙虎山?龙虎山不是负责捉鬼画符的么?张天元表情古怪地想着。胖子哈哈一笑,拱手:“原来是龙虎山的高手,我说怎么看着就英气逼人呢。”
“那什么,我叫魏浩,这是我大哥,张天元。”
“我们两是散修,无门无派。”
互相介绍了一番后,罗厚则是一脸凝重地朝张天元看了过去:“张兄,你莫不是化劲修为了?”
此话一出,他师门其他七人都瞪大了眼。不能吧?看着这么年轻,就化劲了?化劲?胖子撇撇嘴,他是很想说化劲算个锤子,我大哥大宗师好不好。张天元淡然一笑:“呵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这么凡尔赛的么?罗厚八人顿时脸都黑了,心里头估计都是,这厮看着老老实实的,怎么一说话就如此打击人呢。得,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好在电梯总算是到了,也不知究竟到了地下多少米深。一出电梯,好家伙,偌大的一个大厅里,已然有上百号人站在那了。有男有女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看上去估计也就三十出头。再一看,这群人似是有意无意的分做了两拨。一拨是身着各式统一服饰的,不是某个门派就是某个家族势力的。而另一拨人的穿着,就和张天元胖子一人,各穿各的,无疑都是散修一类。“哼!”
胖子不知忽地看见了什么人,原本还笑呵呵的一张脸顿时冷下来,眼眸里也是难掩的恨意。哦?张天元猜到是什么了,顺着胖子视线看过去,便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同样也在冷冷注视着胖子。只是这男子脸上,更多的是轻蔑不屑的神色。“余傲,你给老子等着!”
胖子张了张嘴,用只有张天元才听得到的声音恨恨嘀咕了一句,随即目光一转,落在了旁边一女子身上。那就是青城派的余傲?等等,那他边上那女的就是……张天元暗暗摇头撇嘴,胖子眼光不咋地啊,这女的一看就是那种势利又很心机的人。“别急,有的是机会。”
“记住我和你说的,先不要暴露你的实力。”
张天元拍了拍胖子肩膀,这才放出心神向大厅内所有人扫了过去。暗劲,都是暗劲……咦?倒是还有十来个化劲的,不过也就刚踏进化劲大门……反正就没一个能打的。张天元暗暗叹气,果然和花迎秋说的一样,他来这,和大人打小孩真就没区别。不,应该说比大人打小孩更离谱。胖子收敛了恨意,脸上又恢复了笑呵呵的神情,这才和张天元一起走了过去。看得出来,这些有门有派的,似乎都觉得高人一等似的,言谈交流间大声笑语的,对比散修这边一群人的沉默寡言,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在胖子的低声介绍下,张天元将那些有门有派的情况,基本了解了。这次武者大会来的门派家族势力,并不多。虽说魔都这次武者大会,也算是全国性质的,但毕竟不是挂着一个全国名义。真正全国名义的,是华夏武者大会。但来的门派和家族势力也不少了。青城内室,少林,峨眉,崆峒以及龙虎山,家族势力这边相对少一点,只有一个南宫家和慕容家。这慕容,和慕容晓柳家的那个慕容,莫非有什么关系?张天元心里头闪过一丝念头,不过也没多想,因为那群人里头的几个声音很难让人不注意。“平师兄,这次武者大会,榜首可非你莫属啊。”
“哼,榜首的人选,可得先问过我崆峒派再说。”
“呦,这不是崆峒派的戴师兄?”
“戴师兄,看来你这次是志在必得啊。”
平文倒也不气,笑呵呵的。戴展堂昂首点头:“唔,有点把握。不过,还得看释师兄成不成全了。”
“阿弥陀佛,贫道可不敢与几位师兄争。”
释永合掌宣佛号。“等等,散修那边?”
“散修?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戴展堂冷声一哼。“没错,也不知每次武者大会还让散修来做什么。”
“是啊,每次散修来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几人的对话一出,散修这边一个个皆是面红耳赤的,可竟是没一人站出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