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马车是县令的,坏了就坏了。”
轩辕战回得理所当然。毕竟不是他的东西,他也不是很在乎。樱桃迅速挑眉,又重复着问题。轩辕战将黑匣子放到一边,靠到软垫上,回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没有想要过来帮忙,是巫支祁直接把我抓过来的。”
说来也巧。巫支祁在察觉到冥灵道有问题时,忽然冒出不知从哪里出来的责任感,跑到他的面前来讲。他是谁?他是轩辕战啊。即使是与吴铭舞梓有点关系,但也不会管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当时是准备去县令那里寻点乐子,结果就被抓来了。”
轩辕战提到此事,备感无奈。巫支祁是可以独自来禁地处理魔物,但却钻进马车,直接就把他抓来了。可怜的他又是被推进坑里,又是被魔物砸脑袋。怕是要改天再去见县令了。樱桃瘪着嘴,显然是信了轩辕战的说法,但想到她错过大事,依然很不满的说,“你可真的是……身在福是不知福。”
“你知福,你去向巫支祁说,以后有事去找你。”
轩辕战立即提议着。樱桃拍着法器,指着轩辕战喝着,“猴子叔叔可能是觉得你太可怜了,想要给你和美女姐姐制造机会,你懂不懂?”
轩辕战摇着着,抖抖沾在身上的血渍,道,“你看,我像懂的样子吗?”
这可是一身的污秽。没有几个人不嫌弃的。轩辕战是封了嗅觉。樱桃却是因为正在生气,而没有注意到轩辕战身上的味道。果然,樱桃微微的变了脸色,向一旁挪了挪。“你真的想要借巫支祁之力,是真的可以去找他。”
轩辕战道,“我鼓励。”
樱桃想到巫支祁时,却是有些为难,不停的戳着怀里的法器大樱桃。“别戳了,要坏了。”
轩辕战提醒樱桃。樱桃重重的拍着法器,“你知道我的法器有多厉害吗?怎么可会坏。”
这小丫头的脾气着实是太差了。不过是两句话,就要炸开了。轩辕战忙安慰了两句没有用的话,待到樱桃自己消了气。他们回到宅院前。樱桃先跳下马车,一溜烟的跑了进去。轩辕战慢吞吞的走在后面,对车夫道,“你回去告诉县令大人,我明天再去找他玩哈。”
车夫忙答应着轩辕战,待轩辕战走进院子以后,他便挥着马鞭,一路回到县令大人的私府。一路上,车夫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车厢内传出奇怪的动静。这动静听着便叫人觉得毛骨悚然,充满着惧意。马车一停。车夫甩开马鞭子,跌跌撞撞的就往府里跑,被护院拦了个正着。“跑什么?没规没矩的。”
护院恼火的问,“不是说殿下要来吗?人呢?”
他们守了这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车夫颤着声音,回道,“殿下去了一趟两极阁,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臭得厉害。”
护院们还是见过轩辕战的。哪一次不是脏兮兮的?如果轩辕战干干净净的出现,他们还未必认得。车夫见护院们不理解他,他拼命的摆着手,“不是的,和殿下无关,是殿下离开以后,车里面就传出奇怪的动静,可是很吓人的。”
他开始打着颤,“都说两极阁内有妖怪,莫非是带了妖怪回来?”
护院们面面相觑,半信半疑。最近发生的怪事是不太少。也有点可能。有一位胆大的护院提着刀,直接走到马车前。他用力的将车帘掀开,往里面一瞧。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有点臭,有点血迹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护院将车帘甩了上去,转身对车夫道,“行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莫要自己吓自己。”
车夫一听,有些惊讶。他为了让自己安心些,壮着胆子还是凑了上去。得到的结果与护院是一样的。车厢内什么都没有。他重重的松了口气,抹着眼睛,几乎要哭出来,“太好了,什么都没有,吓死个人了。”
“我去向大人说明,殿下没有来。”
护院想到了正事。车夫又道,“殿下说,明天来?”
县令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大声的问,“殿下什么时候来?”
久等着轩辕战的可不止是护院,还有县令和师爷。县令听到马车回来的消息时,便匆匆而来,却是听说轩辕战改成了明日。车夫忙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县令。县令皱着脸,“恩?两极阁向来不与人交好,怎么能和殿下扯上关系?”
他摆摆手,道,“你可知殿下去做了什么?”
车夫只是等在外面,哪里知道什么。县令有些失望,指了一名护院,道,“你进去检查一下,瞧瞧有没有留下个有用的线索。”
护院应着,就先翻上马车。“明天再来哈?那明天再准备吧。”
县令嘀咕着,“哎,殿下现在无所事事,天天就寻着各方的麻烦。”
实在是让人不喜欢。县令转身要与师父一起回府里时,就听到身后传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不止清脆,还挺大。县令不由得收住脚步,慢慢的扭过头。马车就在他们的面前,以极快的速度,四分五裂。哗啦啦的就烂掉了。只有护院一个呆呆的跪坐在里面,保持着翻找的姿势。县令深吸口气,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意外。可这怎么能是意外。一定是轩辕战故意给他留下一个麻烦。“啊!”
县令愤怒的大吼着,恨不得冲到轩辕战的面前,与轩辕战好好的理论。可惜,他不敢。县令回到府中,发了好一顿脾气以后,就见府里的管家匆匆忙忙而来,说是岛上又发生一件大事。“大事?大事,天天都有大事!”
县令气坏了。管家忙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是飞仙书苑又有一位学生被梵泽使者接走了。”
县令顿时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管家,再与师爷对视。师爷也备感惊讶,却是直接问了个重点,“这位学生的家世天赋,可有细细打听?”
下人道,“都有打听到,这学生不过是岛上的一位渔民之子,没有家世,天赋一般,只是机缘进入书苑打杂,后因夫子爱护,方可入学,不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