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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义让小林把早饭摆在桌上。
天啦!豆浆油条、面包牛奶、稀饭小笼包,居然还有肠粉奶茶!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甘棠腹诽,这么多才叫随便买了一点? “路总,我不挑食,您买这么多真的太浪费了!”
“不就是一点早饭嘛,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快吃!”
路知义双手抱怀大喇喇坐在椅子上,活像监督甘棠吃饭的老师。 甘棠暗暗叹气,和他真是很难沟通交流。 她低着头默默吃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怎么吃,肚子是真饿了! 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秉着不浪费的精神,甘棠吃下了许多许多,看得小林和路知义都有些傻眼。 这丫头看着个子小小,也不知那么多东西都装在了哪里。 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甘棠终于放下了筷子。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路知义知道那是他昨晚送的珍珠项链。 “路总,这个还给您!我这个人比较糙,不上班的时候头和脸都懒得洗。我拿着只会暴殄天物,请您拿去送给更适合的人吧!”
路知义的表情立刻晴转阴。 小林惊愕,连忙出来调停:“剪秘书,路总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你千万不要辜负路总的心意!”
甘棠知道自己不识抬举,但她不能给路知义一点希望,那只会让自己陷入深渊。 “路总,无功不受禄。这珍珠项链太贵重了。我也没有配得上的衣服和身份,戴在我脖子上就跟戴在树杈上没两样。”
甘棠说完,把首饰盒塞在了小林的手里。 路知义的火气腾地就上了来,他拿起首饰盒,暴躁得摔在地上。 首饰盒摔成了两半,项链断了,珍珠滚落了一地。 他又死死捏住甘棠的下巴,仿佛只要往下一用力,就能轻易掐断她的脖子:“剪秋萝!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说完,路知义气鼓鼓走了。 甘棠神情萧索,这才是真正的路知义,心狠手辣的暗夜之王。 钻进车里,路知义还是怒气冲冲,小林忍不住劝道:“路哥,你这脾气就不能忍忍?剪秘书都吓成那样了。”
路知义踢了前座一脚:“开你的车!”
小林只得闭嘴,哎!路哥这个样子,好女孩都得吓跑了。 甘棠受了伤,不能来公司上班。 公司乱成了一锅粥,几个管理层去找老板。 还没说几句就被轰了出来。 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路知义烦闷地推到在地上,屁股一拍走人! 员工们纷纷感叹,剪秘书平时是怎么和这么暴躁的老板打交道的啊! 白天在公司烦闷,晚上来了九天也没有得到纾解。 不停向他献媚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浓妆艳抹的女妖精,俗不可耐! 酒越喝越烦,对女人也没了兴致,路知义早早就钻进了车里。 小林看出老板的不悦,建议道:“路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剪秘书吧!”
“不去!”
路知义语带抱怨。 “路哥,就算是为了公司,也该去看看。只有她快点好起来,才能早点回公司上班。万一她被吓到要辞职,您上哪儿再去找一个那么能干的秘书?”
“老子就不信了,少了她这棵萝卜,我的酒席就开不了!”
路知义嘴里放着狠话,但还是担心剪秘书会离职,最后还是来到了医院,只是他不肯上去,没面子。 小林上去没多久又折返回来:“路哥,剪秘书出院了。”
什么?!出院了! 路知义记得自己明明让她住七天,这才两天没到她就出院了! 这个女人胆真是太大了! 出租屋里。 甘棠用小布袋把在病房里捡起来的珍珠一颗一颗装好。 路知义那样糟践东西的人,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正准备睡觉,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甘棠拄着拐杖,透过猫眼往外看,居然是路知义。 一定是知道自己擅自出院,找自己麻烦了。 她一时不敢开门。 路知义敲门的声音更大了,嘴里叫嚣着:“剪秋萝,你给我开门!”
他这样任性,一定会吵闹邻居的。 没办法,甘棠只好打开门:“路总,这么晚了,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剪秋萝!你胆也太肥了!”
路知义浓重的酒气扑打在甘棠的脸上。 甘棠不能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只好放低语气:“路总,您醉了,早点回去休息。而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您何苦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她越是傲气,路知义心里想要征服她的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路知义蛮横地推开甘棠,倒在她家的沙发上。 “水!我要喝水!”
此刻的路知义确实醉得厉害。 甘棠拄着拐杖艰难给他倒了水,谁知他一手就打翻。 又不讲理地抱着甘棠一起躺在沙发上。 甘棠心里警铃大作,生怕路知义会做出强迫她的举动。 万幸的是,他醉得太厉害,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挣脱令她厌恶的怀抱,甘棠无意间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如果她不是律师,如果她没有重任在身,她恨不得一刀子插进路知义的心脏。 他的手沾满了鲜血,不知道多少条生命毁在他的手上。 好在她迅速恢复了理智,拖着受伤的腿,拿起扫帚清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和路知义相处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第二天,当路知义幽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甘棠家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昨晚他喝断片了,他甚至不记得是怎样进的甘棠的家。 “醒了?要喝水么?”
甘棠问。 嗓子像火烧似的,路知义是真的很渴。 喝过水,他看着甘棠又拄着拐杖从厨房里端出午餐。 没错,路知义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洗把脸吃饭吧!”
路知义讶异,甘棠竟然没有一点责备自己的意思。 他不明白,甘棠那只是冷漠,从骨子里的漠视。 只是简单的几个家常菜,路知义竟然吃下了不少。 他忽然像回到了母亲家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