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不能让你这么便宜的死了姜北荞张口,话还没说完‘哐’的一声摔倒在地。殷天爵见她半响不说话,没耐心呵道:“说话!”
姜北荞一动不动。湿漉漉、脏兮兮的头发将她面部全部遮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隐隐觉得不对劲。朝向林看去。意会的向林上前,将她翻过身。见她双眸紧闭、面无表情后,把手朝她鼻息探去。这一探,面色大变。扭头看向殷天爵道:“爵爷,她好像、好像……死了!”
面无表情的殷天爵怔了了一下,一把把他推开,将手探于姜北荞鼻息。他屏气凝神,却是没有擦觉到她的呼吸。他黑长的睫毛颤动,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死了?她竟然死了?不!没有他的命令,她怎么可以死?“沈霓裳,你给我起来!我命令你给我起来!”
殷天爵怒喝。可姜北荞依旧纹丝不动。气愤下,他一把紧抓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揪起。瘆人的黑瞳直逼那煞白丑陋的小脸。“这又是你的鬼把戏是不是?你在跟我装是不是?睁开眼睛看着我!”
殷天爵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睁、开、眼、睛!”
“小姐她已经死了,她还怎么睁开眼睛啊?我可怜的小姐、可怜的小姐啊~”王雪哭喊的声音刚脱口而出,殷天爵叱道:“放屁!没我命令,她没死的资格,我说了,她命由我,不由她!”
他言罢,再次挥枪指向王雪,“我再说一遍,睁开眼睛看着我,否则我一枪打死她!”
“好啊,你要是打死我,小姐能活过来的话,那你打死我,打死我啊!是你害死的小姐,是你,是你,是你啊!”
王雪崩溃哭喊,然后像是疯了一般挣脱出保镖束缚,冲到殷天爵面前冲他捶打:“我打死你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小姐命来,还我小姐命来……”向林一招手,俩保镖将捶打殷天爵的王雪拉开。王雪这一顿捶打让殷天爵意识到了姜北荞真的死了。但他依旧无法接受。过度的激愤让他双眸一片通红,放大的、颤—栗的瞳孔看着她狰狞道:“不,你不能死,我不能让你这么便宜的死了,绝对不能!”
殷天爵癫狂的声音说罢,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这期间,周围一片静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姜北荞突如其来的死亡,叫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最开心的莫过于周依娜了。她单纯的脸蛋上跟恶鬼一般露着笑容。她太开心了。简直太开心了。她甚至敢肯定的说这时她20年来最开心的一刻。沈婊说她给殷天爵下了蛊毒的时候,她是真的信了。要是没下蛊毒,沈婊怎么敢当众拍殷天爵的脸?要是没下蛊毒,沈婊怎么敢当众说临海王是她的舔狗?她拿生命去爱的男人被她那般侮辱时,她杀了她的心都有。但她清楚,杀了她解决不了事情,得想办法解蛊毒。不然,就算她死了,殷天爵依旧会惦记着她。二人进杂货屋的时候,她一直琢磨着去哪儿找懂蛊毒的高人。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二人从杂货屋出来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完全看懵了,以至于她都搞不明白沈婊和殷天爵之间怎么回事。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沈婊自我了断的割断脖子、看到她跟狗一样趴在殷天爵脚边那刻,她简直不要太爽!而此刻!她的死更是让她开心的想要放烟花、转圈圈。沈霓裳,我以为搞死你还得一阵呢!没想到你就这么死了。天爵哥说的没错,你太恶心了,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所以,我会替他把你的尸体剁碎了去喂狗的。呵呵。呵呵呵……周依娜恶毒的想着这些时,向林来到依旧给姜北荞做着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的殷天爵面前小心翼翼道:“爵爷,这人怕是救不过来了!”
向林话音刚落,殷天爵像是发怒的雄狮一般嘶吼:“你给我闭嘴!”
他一把把向林推开后,又给姜北荞猛做了一组心肺复苏。可姜北荞依旧没醒来迹象。气愤不甘下,殷天爵一拳砸在地上。骨肉与地面撞击,一片血肉模糊。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看着姜北荞平静安详的遗容,突然魔鬼一般笑起。这笑声,叫所有人一阵毛骨悚然。就在这时,大家看到殷天爵朝姜北荞耳边俯身而去,像是在说些什么,距离关系,大家听不到,但向林听到了,他说——“沈霓裳,听好了,你要是死了,我先杀王雪、再杀林梅、董清清、张敏和那两个男的,最后杀你那两个孩子,这是你欠我的,既然你死了,那他们就替你还这个债!听到了吗?”
虽然殷天爵这话说的冷血绝情,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向林又怎会不知他只是说说而已。外界都传他嗜血杀伐、残酷无情,但他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绝不滥杀无辜。而他会这么说,只不过是愤怒、不甘罢了!其实,别说他家爷愤怒、不甘。就连他都替他家爷愤怒、不甘!他家爷可是临海的王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却被一个心里爱着别人、有俩孩子的丑女戏耍,让她死确实是太便宜她了。就该把她千刀万剐、割肉剜骨。向林这么想着时,殷天爵站起身。向林见他脚下略带踉跄,准备上前去扶时,却被他制止。他站稳脚步,转身看向若惊弓之鸟的殷少霖道:“我要带她走,谁拦谁死!”
殷少霖:“……”他倒是想拦,但他没那胆儿啊。除非他想落的跟老2一样被爆鸟。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脸面往哪儿放,他好歹也殷家大少爷。就在殷少霖琢磨着说些什么时,耳边传来了咳嗽声——“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所有人一怔。尤其殷天爵。他已不是一怔,而是若触电一般。而且是高压电。转身看向那一直一动不动的小女人,发现她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他颤—栗的黑瞳与她平静的冷瞳对视时,她虚弱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