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夫人是个好人姜北荞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她虽背对那人,但她清楚的认得那声音的主人是——殷、天、爵!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在盛天别墅的吗?难道是向林告诉他她来的这,他才来的?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咬了咬唇,做了两个深呼吸,鼓足勇气转过身道:“爵爷,我……”姜北荞话还没说完,殷天爵已若一头愤怒的野兽怒气冲冲朝她而来,一把抓过她怀里的孩子,掐住她的脖子道:“贱妇,你是打算绑架我儿子要挟我放过你是不是?”
“……”绑架他儿子?她怎么可能会绑架他儿子,那也是她儿子啊!殷天爵,你误会我了,误会我了……姜北荞想解释,但因为脖子被掐着根本开不了口。尾随其后赶来的张妈被眼前画面吓了一跳,她慌乱道:“爵爷,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先放手,先放手啊!”
许是怕吓到张妈,殷天爵松了手。在张妈关切询问姜北荞怎么样时,向林也赶了上来。他虽没看到殷天爵掐姜北荞脖子的画面,但从眼前呈现的一切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与殷天爵那双满具压迫力的眸对视时,面色微变。“爵爷,她说有重要的东西忘在这里,所以我就……我没想到她会来这绑架小琛少爷。因为我的疏忽差点让小琛少爷陷入危难,我罪该万死,请爵爷处罚!”
“事情结束我会处罚你,先把她带走!”
“是!”
向林应了声,上前拖姜北荞时,被张妈拦住。张妈说:“爵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夫人绑架小琛少爷?夫人怎么会绑架小琛少爷呢?她心疼小琛少爷还来不及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妈,你就别多问了。”
向林说罢,绕过张妈将姜北荞拖出别墅塞进车,点了根烟压惊时,陈敬来到向林身边道:“向助你这一脑门汗的,出什么事了吗?”
向林一摸脑门,还真是一脑门汗。能不一脑门汗吗?只要一想到那贱妇为了活命狗急跳墙妄图绑架小琛少爷,他就心有余悸。还好爵爷来得及时,要不然这小琛少爷要是出个什么事,他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向林是陈敬的直属领导,所以,就算是为了尊严、面子这些话也不会说于他的。只是道:“爵爷怎么会到这来?”
“本来是要直接去陵园的,结果走一半爵爷就突然说到这来一趟,我也不知道来这做什么?我来的时候见你的车在,还以为是你给爵爷汇报了什么?没有吗?”
听了陈敬所说的向林没有说话,而是暗自琢磨起来。向林带姜北荞走后,因为大宝哭闹不止,殷天爵就冲张妈说了句:“把孩子哄好下楼找我。”
张妈哄完孩子,从楼上下来时,叠着双腿在沙发上坐着的殷天爵一边抽烟一边思虑着什么。“爵爷。”
张妈轻声唤了声,殷天爵这才回过神。他灭了烟,还没开口,张妈率先——“爵爷,夫人给你戴绿帽那事我听说了,照片我也看到了,大家都说夫人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是表子、是我娼妇!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夫人的为人我是了解的。虽然我认识她时间不长,但我相信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夫人是个好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呵!”
殷天爵冷嘲,“误会?”
“对,一定有什么误会。”
张妈以为殷天爵和姜北荞会闹成这样,皆是因为绿帽事件,所以这才从中做说辞,希望能够将二人误会解除。她是真心喜欢姜北荞。想让她跟殷天爵好好的,这样小琛少爷和小川少爷也有人照看。不然那就真成了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了。“看来那贱妇没少跟你灌谜魂药。”
殷天爵冷声。“爵爷不是的,夫人没给我灌……”张妈想解释,被殷天爵打断,“行了!我来这不是听你为她说话的……我书房抽屉里有一块残缺的白兰花玉坠你有见吗?”
一小时前,他与姜北荞结束了通话后,换衣服前往陵园。路上。他琢磨起姜北荞说的那块白兰花玉坠。他清楚记得他把它放抽屉后就没再拿出来过。他的书房平日里除了张妈打扫外,再没人进去。所以,他揣测是不是张妈见那是块破玉拿去丢了。于是这才叫陈敬折到这里。不想,竟碰到了那贱妇妄图绑架他儿子。简直是可恶至极!思及此,殷天爵将手指攥的嘎嘣作响。“白兰花玉坠?”
张妈一脸恍惚:“什么白兰花玉坠,我没见过啊?”
殷天爵听张妈这么说,没多说,起身要走时,张妈道:“爵爷,你问问依娜小姐,看是不是她拿走了?”
“为什么说她拿走了?”
殷天爵这话问的张妈一阵心虚。殷天爵黑眸一眯,“你有事瞒着我?”
张妈抿抿嘴,结结巴巴道:“就、就是前段时间,依娜小姐拿着你和夫人的契约合同来找我问情况,我就、就把你俩之间的事情都、都告诉她了!”
殷天爵听张妈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周依娜为什么对他和姜北荞之间事知道的那么清楚。“然后呢?”
殷天爵这一问,把张妈问住了,想了想道:“依娜小姐说那份合同是她去你书房用电脑时意外发现的,所以我就心想,会不会是她拿走了?”
周依娜拿走的?还真有可能。那块玉坠他与合同是一起放着的。他既然发现了那份合同,那必然也发现了那块玉坠。想到这里的殷天爵立马拨通了周依娜的电话。电话却是无人接听。他没干等。而是起身,一边回拨一边朝别墅外走去。向林在别墅外抽压惊烟。见殷天爵径直朝他走来。愣了一下。他车上坐的是姜北荞。爷不该做陈敬的车吗?怎么坐他的车了?还是说,他有什么要问姜北荞的?一头雾水下,在殷天爵距离车子还有两三个步伐时,打开了车门。殷天爵的心思都在给周依娜的这通电话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上的谁的车、车里有谁,再加上他是右手举着电话,姜北荞又在他右边坐,等于直接将视线割断。他刚坐进去,电话就接通了。“喂?天爵哥……”甜脆略带撒娇意蕴的声音自听筒传来,刺激着姜北荞敏—感的心。她双拳紧攥,眼眶泛红。内心,愤恨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周、依、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