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伤害是真的“我没疯。”

向林回。殷天爵嘶吼：“你没疯你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

“为了你……嘭！！”

向林刚说完，殷天爵再次抓着他的脑袋朝玻璃上撞去，咬牙道：“为了我？我可没让你杀她。”

“只要是为你好的，即便你不吩咐我，我也会问你做，我们是上下级也是兄弟，不是吗？”

“我可没你那种杀害自己嫂子的兄弟！”

殷天爵话落，抽枪对准了向林的脑门。殷天爵和向林对话时，封墨霆一直没插嘴直至此刻他才箭步上前，道：“爵，兄弟一场，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砰！”

封墨霆话还没说完，殷天爵直接将枪口对准屋顶开了一枪。杀气翻腾的瞳看向封墨霆道：“如果她是一个和我无关的女人，我无所谓，但她是比我殷天爵命还重要的女人，那动她就是动我殷天爵，你说，一个妄图杀我殷天爵的人还能做兄弟吗？”

殷天爵和沈霓裳的事封墨霆虽然没有全程参与，所知也只是从他叙述得知。但这几天他着急寻找白獭髓和胳膊载体（周依娜）的事他都有参与，不难看出那女人对他的重要性。但是，向林确实是和他经过浴血奋战的兄弟。他之所以会对那女人动手，也是为了他。难道女人真的比兄弟重要？此时，还没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的封墨霆对此无法-理解。但他知道殷天爵决定的事一般人改变不了。于是道：“你不后悔就行！”

向林跟在殷天爵身边多年，对他的秉性甚是了解。在他决定要杀姜北荞时就踩到了他知晓这事后的反应。所以，他对她此时的反应并不感到讶异。不感到讶异不说，还道：“这样的你才是我认识的殷天爵，自从认识下面那女人后，你优柔寡断的真不像你，如果我的死，能够唤回你的血性和野心，那你就开枪吧！”

殷天爵没多说，直接把手枪再次对准了向林脑门。当他看到殷天爵放在扳机上的手一点点的扣下扳机时，闭上了眼。等待着子弹将脑门射穿。殷天爵是想杀了向林的。但他下不去手。他们毕竟经历过生死。那种情谊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也正是因此，再知道他背叛他时他才会如此痛心。殷天爵举着枪的胳膊肌肉紧绷、手背青筋暴起。脑海里，开枪与不开腔两股力量一阵较量后。不开腔占据了上风。他将抵在向林脑门上的枪收起道：“你走吧！”

向林睁开眼，看到殷天爵背对他而站。他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猜到他的表情很复杂。更猜到了他下不去手。虽然猜到，但他其实是希望他能下得去手的。向林想这些时，殷天爵不耐烦的声音道：“趁我没后悔之前消失！”

向林回头，看了眼手术台上的沈霓裳，然后冲殷天爵道：“爷，保重！”

他语气沉重的说罢，抬脚离开。向林前脚刚出手术观看台，董清清就跟了出来。“向助理，向助理……”本大步朝前走着的向林听到回声，转身。看到董清清朝他疾跑而来。向林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董清清道：“有事？”

“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为什么要骗爵爷？”

董清清问。宋馨没把真相说出是怕殃及自己。董清清没把真相说出是以为向林有自己的计划安排。即便她那么想，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殷天爵崩了。但。就在她要将真相说出时。殷天爵收了枪。“我没骗他，我最初确实是想杀沈霓裳的，她应该只是告诉了你与我合作的事情，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向林说，表情极其平静。但董清清的表情却没那么平静，因为沈霓裳确实没跟她说过任何向林要杀她的言语，只是说了他与向林合作演一出与殷天爵决裂的戏。难道说，沈霓裳会跟殷天爵决裂不是主动是被动？难道说，向林要杀沈霓裳才是那出戏的导火索？董清清想着这些时，向林已经抬脚离开。董清清看着向林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因为沈霓裳还在手术，她没夺过耽搁，又匆匆折回手术观看台。手术观看台的气氛一如刚刚那般沉闷压抑、近乎让人窒息。要不是这里能观看到沈霓裳手术，董清清一步也不想踏入。她见殷天爵面色难堪的坐在沙发上喝酒，壮着胆子道：“爵爷，我可以留在这里，到沈小姐手术结束吗？”

殷天爵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董清清道谢后，便快步至落地窗前。就在董清清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术时，耳边传来殷天爵问话——“她是被迫离开我的吗？”

董清清回头，发现殷天爵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手里拎着一杯威士忌，深情又未褪去伤痕的眸看着手术台上的沈霓裳。如若没有与向林刚刚的对话，董清清肯定会回答说：“不是！”

但是现在……她也搞不明白沈霓裳那么做是被迫还是自主。她将眼神从殷天爵身上也投射到沈霓裳身上道：“爵爷，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殷天爵见她欲言又止问：“但是什么？”

“你给她造成的伤害是真的！”

随着董清清话音的落下，殷天爵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里面的液体荡漾起涟漪，就如同他不平静的心再次激起波浪一般。“继续说。”

“其实，在我看来，沈小姐就算不是因为向助被迫与你决裂，与你……”即便董清清在开口前已经做了豁出去的打算，但在说到这时，还是顿了一下，攥了攥拳道：“与你决裂也是迟早的事。”

董清清的话让殷天爵十分不悦，眉头一蹙道：“为什么？”

“爵爷应该听过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依旧难辞其咎！爵爷，你虽然没有要伤害沈小姐的意思，但沈小姐是因为你变成现在这样。你俩即便在一起，你每每看到她那张脸她残缺的胳膊时候不自责不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