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完全信任为夫,第二就是暗中截留部分预存金,悄悄置办新货,把这个月硬挺过去。”
陆尘分析道。“如果他选择了第二条路,相公是不是就会另选他人?”
李凝儿问道。“那是自然,这也是对他的考验。”
陆尘淡淡一笑,“想要成为本驸马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他通过考验,相公又如何让他度过这个月?”
李凝儿又问道。“那还不简单,随便给他两块镜子就行了。”
陆尘笑道。李凝儿细细一想确实如此。长安人的富贵人家之所以愿意当黄金贵宾,就是为了买到水晶琉璃七宝镜,而常晋是唯一拥有水晶琉璃七宝镜的人,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得罪他。“凝儿还有一点不明白,相公为什么非要与别人合作,我们直接卖水晶琉璃七宝镜不也是一样吗?”
李凝儿问道。“当然不一样,我们没有珠宝买卖,没办法解释镜子来源,只能公开我们可以制造镜子。”
陆尘说道。“这样肯定会影响到相公的赔率。”
李凝儿说道。“远不只影响赔率那么简单。”
陆尘摇了摇头,“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跳出来,想要在这块蛋糕上面咬上一口。”
“意思我明白,可是蛋糕是什么?”
李凝儿好奇地问道。“蛋糕就是点心,娘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陆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信不信,宁王系会第一个跳出来,说我们与民争利,让我们公开造镜之法。”
“他们肯定会如此。”
李凝儿点了点头。“抛开这些不谈,镜子也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
陆尘略微停顿了下,“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宰相房玄龄登门求购,你卖还是不卖?不卖是不讲人情,卖又该要什么价?”
“自己造出的东西,要价高了肯定得罪人,要价低了吃亏的是自己,但是把聚宝斋推到台前就不一样了。”
陆尘双手一摊,“你们都是大人物,本店谁都得罪不起,大家来拍卖吧,价高者得之。”
“难道就不会有人逼常晋交出镜子来源吗?”
李凝儿问道。“他们大可以试试。”
陆尘呵呵一笑,“试试就逝世!”
宁王府。世子李焘正在看戏,王府太监总管许公公凑了上来。“世子,今天京城里出了件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李焘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后娘娘召见命妇,商议太子大婚之事,安平公主进献了一件宝物……”许公公把事情经过快速叙述了一遍。“水晶琉璃七宝镜?比铜镜要清晰千百倍,能够纤毫毕现?”
李焘不屑地嗤笑一声,“老许,你怎么也相信这些市井流言,你问问你自己,你信吗?”
“奴才原也不信,但是那些诰命夫人们像疯了似地跑到那个聚宝斋,砸了一万八千两银子,就为了拿一个拍卖会的门票,不由得奴才不信啊。”
许公公说道。“有道理,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李焘眼睛眯了起来,“你刚才说那水晶琉璃七宝镜共有八面,七面被安平买去,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面?”
“是!那个聚宝斋太不懂事理,安平公主拿走了七面,最后这一面还用得着说该给谁吗?当然是给咱们宁王府了,他应该主动送过来。”
许公公说道。“这聚宝斋是什么来头?”
李焘问道。“什么来头都没有,乐平坊的一家二流珠宝行,在长安城里都排上不名号。”
许公公说道。“你说什么?”
李焘问道。“奴才说,聚宝斋在长安城里都排不上名号。”
许公公重复道。“不是这句,上面那句话。”
李焘说道。许公公立刻明白李焘的意思,回道:“聚宝斋应该主动给咱们送过来!”
“小本生意人家眼界总是要差那么一点。”
李焘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老许你跑一趟,告诉聚宝斋,那面水晶琉璃七宝镜本世子要了!”
“顺便再问问他们,这镜子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