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觉。“退下！”

萧望川沉声喝道。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感受新的力量。围在身边的大辽使节和医生们，闻言俱是一怔。“巅峰，您……”“退下！”

“是！”

众人不敢再说什么，急忙退出房间。萧望川立刻挺身坐起，这才注意到身上的厚重的束缚感。再细看，身上缠满了绷带，看上去就是像只木乃伊。与陆尘一战，尤其是遍布百丈方圆的炸药，让他伤痕累累。明面上的伤只有右手和左肩，而实际上，全身的骨骼多处骨折，全靠石膏固定。“陆尘！”

浓浓屈辱感涌上心头。从未有人让他受过如此重的伤！不过，经过七天七夜的休养，那些伤痕已经恢复如初，即使是粉碎的骨骼也不例外。这就是武道巅峰强大的自愈能力。萧望川身体一震，真气猛然爆发。裹满全身的绷带四处飞散。没有束缚的轻松感再次回归。萧望川坐起来，目光从右手扫到左肩，再扫遍全身。？？？他伸手摸向头顶。果然，头发，胡须，眉毛，身上所有毛发全都消失不见。本座竟然秃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陆尘，本座绝不饶你！”

萧望川低声怒吼。愤怒之后盘膝坐好，五心朝天，细细感受体内的真气。果然，经过这次生死决战之后，体内的真气比以往更加凝结，已经隐隐有化作液体的倾向。“传说中突破生死关，便可真气凝液，果然是真的。”

萧望川用力地握了下拳头，“本座的实力比之以往至少提升了一成。”

别看一成，对于武道巅峰来说，一成的实力即使苦修二十年都未必能够提升。在大辽的宣传中，萧望川是天下第一武道高手，无论是大楚的项问天，还是大魏的魏无忌，都要略逊他一筹。实际上他自己清楚，三人半斤八两，实力基本相当。但是现在，萧望川的实力提升了一成，便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本座秃了，但也变强了！”

萧望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愤怒，不过更多的则是沮丧。“就差那么一点点，本座就能够真正地突破生死关。”

萧望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陆尘小儿，本座要你助我修炼！”

——————————————————————————————直到华灯初上，陆尘才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带着侍卫打道回府。他没有坐车，而是和侍卫们一样骑着马。刚出校门，他就看到了锦衣卫的牟斌，化装成一个普通的行人。牟斌都来了，他那些肯定也一个不少。陆尘扫视一圈。果然，目光所及的行人摊贩，至少有一半看上去都有些熟悉。“陈大人也是，都说不用浪费人手了，怎么又把牟斌安排过来了，回头见着得好好说说他。”

陆尘很是无语。他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但是被这么多人围着，什么自由都没了。想要体验一下欺男霸女都没有机会。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牟斌好像不归陈庆之管，当初在皇庄炼钢厂的事情，陈庆之根本都不知道。这么说来，牟斌就不是陈庆之安排的。陆尘想要问个清楚。“马翰，把牟斌叫过来。”

马翰立刻拍马跑到牟斌身边，趾高气扬地用马鞭指着他：“老头，跟本官来一下，陆圣有事问你。”

牟斌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给他两个大逼兜。但是他现在是暗中保护陆尘，不能暴露身份，才让马翰有了装逼的机会。小人得志！牟斌暗骂一声，低眉顺目道：“是，小老儿这便去。”

马翰心里得意就别提了。老牟啊老牟，你也有今天！带着牟斌来到陆尘面前，陆尘打断牟斌的行礼，直接道：“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么多人。”

“陆圣，小老儿是奉命行事，保护陆圣安全。”

牟斌陪着笑回道。“奉谁的命？”

陆尘问道。“当然是奉我们家大人的命。”

牟斌回道。“哪个大人？本圣和你们陈大人说过了，不用额外安排人手保护，你究竟是奉谁的命？”

陆尘问道。“陆圣您就为难卑职了。”

牟斌嘿嘿笑道。看到他避而不谈，陆尘便知道自己没猜错，牟斌果然不是陈庆之的下属，所谓的锦衣卫应该只是挂的名。老丈人不会还暗中建有东厂西厂什么的吧。陆尘心中暗自猜测。这种情报特务部门是非比较多，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本圣不管你奉谁的命，都给本圣撤了。前几天没人暗中保护，本圣也好好的，以后也不需要。”

“陆圣，我们撤不得。”

牟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今日不同往日，萧望川醒了。”

陆尘眉头一挑：“他竟然挺过来了。”

昏迷不醒七天七夜，陆尘都以为萧望川要成植物人了，没想到竟然苏醒过来了。“武道巅峰的自愈能力，非常人可以想象。萧望川不但醒了，身上的伤也都痊愈了，唯一一点就是……”牟斌略微犹豫了一下，“据给他治伤的医生讲，他身上的毛发尽失，无法再生了。”

“你是说他秃了？”

陆尘急声问道。牟斌回道：“正是。”

陆尘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萧望川秃了，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牟斌不禁有些诧异。为什么我觉得，陆圣听到萧望川秃了比他苏醒了还要紧张？他不敢问原因，说道：“陆圣说的是，所以卑职才奉命前来暗中护卫。”

陆尘摇了摇头：“没有用。如果萧望川想要杀我，就算再多人护卫也拦不住，更何况他现在还秃了，怕是更加没人能拦住他了。”

牟斌更加懵逼，实在忍不住问道：“陆圣是说，萧望川秃了之后更强了？”

这两者之间有因果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