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末声声就醒了过来，嗓子里干巴巴的，咽个口水都艰难，口渴难耐，末声声轻手轻脚地起床，拎起自己的热水瓶才发现一点热水都没有，看着桌上干净的没有一点东西，末声声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看了眼时间，离早上第一节课还有很长时间，食堂应该要过一会才开门。末声声轻轻地穿着衣服，刚要开门出去，听到细细沙沙的声音。“声声，你起这么早？”

陈莹莹探出脑袋，眼睛还没睁开，眯着眼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轻声开口。“嗯……咳咳……”末声声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变得沙哑，轻咳了几声，才恢复，“去吃个早饭。”

说完准备离开。“等，等等……”陈莹莹急忙拦住，声音有些大，又吓得捂着嘴，“我和你一起去。”

末声声松开握在门上的手，看着陈莹莹又急又不敢发出大动静的样子，末声声叹了口气，看她随便扎了头发，踮着脚，一边穿鞋，一边跳着过来，“我，我好了……”“走吧。”

末声声感觉嗓子都冒烟了似的，不想再接着说话。早上的气温还有些低，路上的学生不是很多，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陈莹莹跟在末声声身侧，时不时看她两眼，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敢，犹豫了半天，只是一路沉默着跟着末声声来到食堂。一进食堂，暖气扑面而来，声声呼了口气，早饭的窗口很少，声声随便找了一个，买了一碗粥，一个包子，接着又打了一杯热水。陈莹莹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萧条的背影，点了两杯豆浆，两个包子，油条，外加一碗南瓜粥。末声声接完热水回到餐桌上的时候，就看到一桌子的早饭，抬眉看了一眼陈莹莹，什么话都没说，坐下自顾自地开始吃早饭。喝了热粥，胃里有食物，手脚开始变暖，嗓子才稍微舒服很多。陈莹莹喝了一口看一眼末声声，犹豫再三，把豆浆包子往末声声那边移了移，“声声，我吃不下去了，不能浪费，你帮我吃点吧。”

末声声看着递过来的豆浆，知道她是特意给自己点的，刚要拒绝，就听她接着说。“你别拒绝我了，之前你帮我的忙，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你又不答应我请吃饭，这个你就不要客气了，而且，我是真的不小心点多了，帮个忙吧~声声~”陈莹莹软软的声音，撒着娇。末声声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冷一热，竟有些要流鼻涕的趋势，点点头，“我帮你解决了，但是下次别请了，帮你是小事，没关系。”

“嗯。”

陈莹莹笑着应了一声，咬着油条，吃得很香，“那个声声……”“你说。”

喝完最后一口粥的末声声，嗓子舒服了很多，看着陈莹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想，我想问，你和项阳是，是什么关系？”

陈莹莹说完连忙摆手，“我不是，就是，就是有点好奇，感觉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要是和你们比起来的话，是要熟悉一点。”

“可以，可以问下你们怎么认识的吗？”

陈莹莹托着下巴，往前凑了凑。末声声沉默，静静地看着陈莹莹，她亮晶晶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许久，声声开口，“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