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用力抓着自己，他说着：有勇气死，没勇气活着？那个时候的他，应该很讨厌自己吧。讨厌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讨厌自己想要用死亡来逃离现实。他们这种救人的职业，应该最见不得人轻贱生命了吧。声声靠在床边，往后仰，头靠在床上，暖呼呼的被子，似乎还有阳光的味道，应该是刚晒不久的那种。“项阳……”声声忍不住轻声叫出他的名字。脑海里的画面一转，是那场火海里的画面，那个时候，听到项阳的声音，心里就满满的安全感，虽然记不得之后的事情，不过经过陈莹莹的描述，似乎也能勾勒出画面来。声声调整了姿势，双手忍不住摸着床上的被子，柔软舒适。还有徐又儿那次，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会怎么想……忽然想到跳楼的时候，声声紧张地坐起来，忍不住抬手摸着肩上已经结痂的伤疤，“是个人都会嫌弃吧……除非像周宙那样的变态……”声声叹了口气，又开始收拾手上的东西。没一会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转了半天，还是吃火锅，方便。”

项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嗯！”

声声重重地应了一声，接着低头收拾东西。客厅里的项阳，没有察觉出声声的不对劲，径直走到厨房，开始准备火锅。声声坐在地板上，反复收拾着手上的睡衣，叠了又散开，接着又叠，来来回回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