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长平心中又惊又惧，用手托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被廖凌心死死按下去，动弹不得。赵灵睨了他一眼，声音依旧温和，抓住他话中漏洞，“他们是谁？”

李长平这才意识道自己失言了，他垂下头，“你赶紧放我走。”

赵灵悠悠地从抽出一把长剑，比了比李长平腿部，似乎在考虑从哪个位置下去可以有个光滑的截面。李长平艰难地吞了口唾液，他觉得面前眉清目秀的男子是能做出这样残忍事情的。赵灵举剑，对着方才她看好的位置，就是一剑。长剑距离他的腿还有0．01厘米。眼前流光一闪，李长平心猛窜到嗓子眼，他扬声大喊，“我说！我说！求公子放过我！”

赵灵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李长平，“我不信，你一定是为了拖延时间，编个人名骗我。”

说着再度举起长剑。李长平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我一定如实相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只求公子饶我一命！”

锋利的长剑停在空中。赵灵望向他，只觉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异味，低头一看，李长平裆部湿漉漉一片。赵灵淡淡收起长剑。李长平浑身冷汗，先爬起来朝赵灵砰砰磕头，“多谢公子不杀之恩。不知公子可认识周礼坤这个人？我与他曾是同窗，前段时间他突然找到我，说有个好生意，问我做不做？”

听到“周礼坤”三个字，赵灵眉头微不可见地挑了下，手指悠闲地叩在案几上，“什么生意？”

“就是纠结一伙人去墨染客栈闹事。开始我也不想做，但是他知道我在杨家过的不咋样，价钱开得很高。我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错事来。”

李长平垂首，声音低低的，“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自己和盘托出，这下，钱是不可能给自己了。赵灵道：“价钱很高？有多高？”

李长平头埋得更低，“那些钱我两辈子都挣不到。我多年科举不中，又是倒插门，杨家人都看不起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想要赚一大笔银子给他们看看。”

赵灵笑，“昨晚和杨氏同房，今天上午和丫鬟偷情。你还怪别人看不起你？”

李长平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赵灵耸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长平脸色灰暗。＊今日是放榜之日。皇榜之前挤满了人，瘦弱的周礼坤好不容易挤进去，将皇榜上的名字从头看到尾，足足看了五六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旁边有考生尖叫一声，喜极而泣，“中了！中了！”

他激动得一蹦三尺高，直接晕了过去。旁边不少人一脸羡慕地望着他。有人欢喜，有人忧。更多的则是没有高中的，他们脸色灰败，摇头，叹息，“重新来过吧。下次继续努力。”

周礼坤拳头紧握，望着榜上的名单，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