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愿意和两位公子相交是看得起他们，竟也敢拒绝。”

周嬷嬷不满的抱怨道。惠嫔转头瞪了周嬷嬷一眼，轻斥道，“你懂什么，承恩侯府可是渊国首富，若是能得承恩侯府相助，有了承恩侯府的银钱支持，瑾仁才算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说罢，惠嫔自顾轻叹了一声，原本联姻才是最牢不可破的选择。凭着承恩侯府对宋家那丫鬟的在意宠溺，若是能娶了宋芷汐，承恩侯府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关键就在于宋芷汐曾和萧瑾荣退过婚，不说她不能让儿子娶一个退过婚的女子。就是陛下也不会同意将宋芷汐再赐给另一个皇子，这条线就这么断了。不过瑾仁说了，等他成了太子，或许可以操作下让宋芷汐以侧妃的身份入府伺候。所以她还是要先和这两家夫人搞好关系才好。惠嫔叹息一声，接着往前方走去，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了帐子。却在帐子里见到了萧瑾仁。“你怎么来了？”

惠嫔笑着问道。秦依玉还直直的跪在地上，眼眶通红，明显已经狠狠的哭过一场了。就算萧瑾仁在这里，她也还老实的跪着。看着这样乖顺的秦依玉，惠嫔稍稍满意了些，但也依旧没有让她起身。任由她跪的摇摇晃晃的，连脸色都更苍白了几分。萧瑾仁见惠嫔来，赶紧起身行礼，“儿臣也是刚刚才来，来看看母妃，母妃可还好？依玉可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惹母妃生气了？”

惠嫔点头，温柔笑道，“我还好。”

说完，又看了看低垂着眉眼的秦依玉，又看向萧瑾仁，打趣道，“怎么，本宫罚你的王妃，你心疼了？”

“怎么会。”

萧瑾仁忙解释道，“您是依玉的正经婆婆，您调教她天经地义，依玉该好好谢过母妃的调教才是。”

“那就好。”

见儿子没有站在秦依玉一边的意思，惠嫔很是满意。母子二人就这么闲聊起来，像是看不到明显已经快要跪不住了的秦依玉。直到有人来通知队伍快要启程了，萧瑾仁才离去，全程都没有看秦依玉一眼。秦依玉眼中透出绝望，整个人好像都被抽走了灵魂。惠嫔看着这样的秦依玉，满意于自己的调教，居高临下的训责道，“说了罚你跪到启程，既然要启程了，你就起来吧。”

“望你记住今日的教训，以后对周嬷嬷客气些，也别想着对本宫说谎。今日若不是你说谎去更衣，本宫也不会如此罚你。”

“是，多谢母妃。”

秦依玉像是个提线木偶，声音毫无起伏波动。如此驯服的模样，惠嫔更加满意了些。径直扶着周嬷嬷的手臂出去了，也没有要等秦依玉的意思。秦依玉刚一动，膝盖就钻心的疼，帐子里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地毯，地下全是碎石和坚硬的土地。不过是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就比在马车放跪了好几个时辰还要严重。秦依玉方才的生无可恋再坚持不下去，直接痛呼出了声。最终是在秋心秋云的搀扶下才蹒跚着走到惠嫔的马车旁，忍着剧痛上了马车。看着马车上的地面，秦依玉眼神闪过，她膝盖方才那么一会儿就已经受了重创，若是再如之前那般跪坐，时间久了，怕是要留下后遗症。可惜，惠嫔只淡定的喝着茶，丝毫没有要允许她坐下的意思。“母……母妃。”

秦依玉实在是不想再做任何和跪有关的动作，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些祈求。惠嫔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言语。“娘娘，路途无聊，奴婢专门从宫里带了些书出来，不如请王妃给您念，您听着也有趣些。”

周嬷嬷笑着提议道。“也好。”

惠嫔换了个手趁着下颚，对着秦依玉无所谓的吩咐道，“那接下来的路程，你就给本宫念念书吧。”

周嬷嬷忙从车壁旁边的小格子里取出一本书，却不递给秦依玉，只将书放到惠嫔身边的地面上，声音恭敬道，“王妃就在这个位置念吧，离娘娘近些，您也可以念的小声些，免得伤了嗓子。”

看到那个位置，秦依玉脸色再次发白，在那个位置的话，她就只能如先前的路程一般，跪坐在毯子上。“王妃快过来啊，娘娘等着听呢！”

见秦依玉愣在那里，眼眶再次湿润，周嬷嬷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秦依玉无法，只得手脚并用的过去，捡起书，跪坐到毯子上。但是因为膝盖实在太痛，所以身子有些歪歪扭扭的，有点像旁边歪去。看着很不像样子，但是她膝盖实在是太痛了，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反正惠嫔教训她的时候也从不顾忌她的体面。见秦依玉这种姿态，周嬷嬷眼中闪过些得罪，但随即又皱紧了眉头，严肃提醒道，“还请王妃将身子端正些，您可是王妃，如此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若是让外人看到了，不是丢我们娘娘和王爷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