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刚才吓她,她可不是好惹的!她知道他厌恶原主。但下药之事不是原主做的,也不算原主强迫他!“有话快说!”
夜煌熠面冷如铁,一刻也不想与她多待。“熠世子很不待见本宫呢,只可惜以后得地久天长看着本宫这张脸。”
钰泱吊着他胃口,没有步入正题。夜煌熠阴鸷的盯着她,冷冷回道,“公主断言过早,且走且看!”
“是呢,未来瞬息万变。”
她笑靥如花,“所以为了护着自己,本宫特在敬公婆的茶水里,加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料。”
话音落,夜煌熠如同旋风出现在她眼前。粗粝的大掌狠戾的掐住她小巧的下巴。“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他双目腥红,指节用力,似下一刻就能捏随她的颌骨。“我等会儿就要死了,不劳烦熠世子动手。”
疼痛让她轻蹙蛾眉。夜煌熠闻言一怔,“取脖子上的血而已,你死不了!你若交出解药……”他想跟她谈判,却被她打断。“不,熠世子,今日便是本宫的死期。”
她满眼笃定道,“具体怎么个死法我猜不透,你只需要记住你要做的,想办法于水深火热中救出本宫!”
她活,他父王母后活。她死,她要拉他们一起垫背!……夜煌熠从偏殿出来,满身肃杀之气,令人退避三舍。反观钰泱,就像吸足了精气的小妖精,容光焕发。她在夜煌熠冰冷夹杂着憎恶的眼神中,配合太医院取血。竹筷夹着水蛭贴上她白皙的天鹅颈。在场的人都瞪大眼等着她惨叫、出丑,恨不能代替水蛭教训她。这可是大快人心的时刻!嫡长公主权势滔天,宫里跟她接触过的奴才,都被她迁怒惩罚过。然而,面对陈院首凶狠的水蛭,一贴上她的皮肤,如同被烫伤,扭曲着往下坠。甚至体积缩小,痛苦扭曲。“这……这……”陈院首已经处理好脸上的伤,他斟酌半晌,吐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啊!还好一旁他的徒弟,机灵的站出来解释道,“它吸过太后娘娘的指尖血,闻到至亲的血味会贪婪的吮吸。除非没有血亲关系,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完,他嘭的跪地。“长公主殿下息怒,微臣只是据实已告,若有半字虚言天打雷劈!”
小太医匍匐跪地,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陈院首忙不迭应和,“确是如此,长公主殿下……您,您和太后并非至亲血亲……”院中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言论?那个被新皇和太后捧在手心,含着怕化的嫡长公主——竟是假的?夜煌熠凝重看向钰泱。她怕是早已收到风声,强势下嫁给他,是为了得到摄政王府的庇护!“本宫就知道今晚这事不对劲,原是在这等着本宫!”
钰泱装出怒火攻心的模样,将手中的檀香扇砸向陈院首。“本宫是不是母后亲生,母后能不知道?趁母后病着……等等,母后病重,不会是有人暗害母后吧!”
“好啊,陈院首,你们沆瀣一气,要将本宫和母后一并铲除!”
“来人,把陈院首和他的徒弟扣下,不对,全太医院的太医都要抓起来严刑逼供,让他们招出幕后主使!”
她急切的嚷着,决不能让歹人称心如意。目光几次朝夜煌熠投射去。“兹事体大,本世子这就去请皇上。”
摄政王府和太后一向不和。夜煌熠不允许她含沙射影,立即予以反击。“什么事要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