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现在这些青年演奏家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你的手下败将，没一个能打的。”

“现在也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

“而且，爱乐这个交响乐团有点耳熟，是不是你十八岁就拒绝的那家？”

“哦，原来是捡你不要的。”

语调稀松平常，却带着一股子扎人的讽刺，让钱媛直接发了狂，猛地冲过去，面目狰狞，“你说什么？！”

这种情形，已经算是扰乱拍卖会的秩序了，钱媛还没来得及到他们两人的跟前，就被警卫员给控制住，“请”了出去。没了钱媛，会场果然安静了很多。之后的几件拍品都中规中矩，宁栀提不起什么兴趣，一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没想到，钱媛居然还没离开，刚进洗手间，就被她给拦住了。宁栀看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她要找茬，心里有了些防备，冷脸对上她，“你想要干什么？”

“宁栀，你装什么高傲，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宁家大小姐么！”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你和季寒光只是表面夫妻，他心里头另有喜欢的人，你就是个笑话！”

“而且现在宁烟已经回来了，他旁若无人的和宁烟一起出游，上层圈子都传遍了，你以为你季太太的位置还能坐多久？你以为你还能神气多久？”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宁栀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件事情来刺自己。就好像是钝刀子，在她心头软肉上一下又一下的割，宁栀脸色有些发白。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开口，却猝不及防的，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宁栀是不是季太太，是由我来决定，不是你们几句风言风语就决定了的。”

“还有，钱媛是吧。”

“你有几个胆子，竟敢欺负我的人？”

季寒光缓步走了过来，他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如兰芝玉树一般，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面。与此同时，他站定在宁栀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宁栀的手心，她突然就觉得十分安心。“刚才让助理查了一下，发现你未来两个月在国内有巡演，我看你水平不行，私德还有亏，巡演就不必开了。”

“爱乐交响乐团也真是，居然让这样的人做首席，直接别在圈内混了。”

一句话，让钱媛脸色惨白。他这是、这是要封杀自己的意思？“你你你凭什么……”她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坐上了首席的位子，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抹杀？！“凭什么？呵，答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我的女人，不是你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