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就在季寒光和裴寒诧异的目光中开了口。“我确实和季总关系匪浅呢。”
这话一出,季寒光紧盯着他,仿佛在说你到底说的什么胡话。可是宁栀全当是没看见,笑了笑,整个身子朝着季寒光贴的更紧了。“季总还有些害羞,不敢承认呢。”
活脱脱一副狐媚子的模样。裴寒见了,也是跟着皱眉。季寒光的这边,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的样子,在裴寒无声的沉默中,直接把宁栀拉走了。直到离开了医院,恶狠狠的把她塞进车里,这才扯了扯领带,吐出一口浊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都摸不透她的下一步怎么走,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对上她,季寒光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事实也正是如此,放任这个女人的结果就是,短短几个月,她已经小动作不断,阴了自己好多次了。季寒光为了对抗这种不安,为了能让事情全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继续运筹帷幄的感觉,在张氏出了问题之后,,就派人监视她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安安分分的,都没出什么幺蛾子。唯有不久前,裴寒刚醒过来就要见她这事儿透着古怪。季寒光跟着过来,本来是想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现在转念一想,却是白白去了一趟,非但什么都没弄明白,还被她气的够呛!季寒光面色不忿,又瞥了她一眼,“你和裴寒,之前认识么?他一醒过来你就过来了,消息比我都快。”
说真的,要不是他刚好撞上裴寒经过来的当口,说不定还没有这个女人动作快呢!“你这么殷勤,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宁栀勾起红唇,笑了笑,“你怎么开口闭口都是目的野心?我在你心里面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啊,难不成是如狼似虎?”
季寒光冷冷哼了一声,并没有作答,只有宁栀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如果说,什么目的都没有,你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你都认定了是个口腹蜜剑,蛇蝎心肠的女人了。”
“但不管你相不相信,确实什么目的都没有,我之前和裴寒并不认识,只是因为小宝叫我,我便去了。”
“我想着他一个人在医院里睡会不方便,还专门拿了洗漱物品过来……”宁栀说这,从自己的托特包里真的拿出一小袋儿童洗漱用品,还有使用过的痕迹,应该就是小宝本人的。季寒光确认好这一点之后,脸色反倒更臭了些,冷哼一声。“你倒是挺有准备。”
谎话编的天衣无缝,他差点就要相信了呢。“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大可以刚才就直接说明白,却还要故作暧昧,跟我做那副模样惹的人无限遐想。”
而且还是在裴寒的跟前,真是有够恶心!宁栀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叫故作暧昧。”
“季总,你说这话就不够意思了。”
她顿了顿,表情又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且我也是没办法嘛。”
“季总,你知道裴寒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说从来没有见过可以和宁栀长的那么像的人,某些程度上简直就是和本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说,长的这么像,刚好可以做宁栀的替身,以慰藉他的相思之情。”
宁栀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好像收了不少困扰一样。“以我的了解,宁栀是您的亡妻对吧,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这么做,我这张脸这么像,一想到以后会在别的男人怀里,而且还是情敌……您真的不会膈应吗?”
话说到这里,看向季寒光,季寒光好像也被她的话带动了情绪,眉头微微皱起。那个画面确实是不能想。“所以啊,我表面上是靠近您,实际上是要和他拉开关系。”
季寒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纯良的心思,所以话里面还是带着淡淡的嘲讽。“你清高,你了不起。”
宁栀嘿嘿笑了一声,说着又朝季寒光靠近了一些。车子里面狭小的空间,两个人的距离已经靠的极近。“不过,季总老婆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要是真的耐不住寂寞,想要找一个替身慰藉,我也不是不行啊~”这话落下来,季寒光猛的把她推开,脸上是如冰一般的冷漠。“你想都别想!”
他是不会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得到他的!见他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宁栀觉得挺没劲。现在作出这副做作的样子,当年她可是被虐的死去活来。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她满是不屑,呵呵了一声,便不再撩拨他。然后,就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只耳环,到他的跟前。“是小宝给我的,说是伤害念儿的人落下的,我看还是挺有名的牌子,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顺着这条线索,说不定可以找到凶手。”
还好,去医院见裴寒的短短时间里,小宝还相当给力,给了她这个至关紧要的线索。有了这个耳环,原本没有什么头绪的调查范围直接就缩小了不少,甚至幸运的话,可以缩减到十几个人的身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耳环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虽然说,这些知识点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用便是了。季念儿的安危,应该是季寒光去顾,而不是她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去操劳。所以宁栀干脆直接把东西给季寒光,自己懒得思考了。但也不是白给。在季寒光伸手过来的时候,宁栀猛的又缩了回去,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把东西给了季总,季总又能给我什么呢?”
“也不能让我总是只出不进吧?”
季寒光看到她儿这个表情,太阳穴隐隐作痛。又来了又来了。什么叫总是只出不进,她总共才给了他多少东西?不过是这一个而已。想必又要狮子大开口。但是也没办法,季寒光叹了口气。“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