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姑娘！”

苏阳羽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赶紧跳下马车跑了过去，徒留被扔下的夹着棋子满脸无语的谢文杰。鸢鸢在夜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苏阳羽福了福身子：“苏公子好，奴家只带了两个人，不知能否与你们一道走？”

“当然当然，你也是去瓮城吗？”

“奴家去京城，也算顺路。”

“啊？你去京城做什么？”

“奴家要去投靠亲戚。”

“你在京城也有亲戚吗？你长得……咳……这么好看，京城路途遥远，也太不安全了。”

“苏公子别取笑奴家，奴家只是蒲柳之姿。”

“怎么会，你要是蒲柳……”“行了！”

谢文杰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苏阳羽的话对鸢鸢道：“你若不嫌弃，就与我们一道走吧！”

“多谢公子！”

鸢鸢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没有给苏阳羽一个眼神，反而看了唐婉一眼，就转身上了马车。苏阳羽很是失落。这些日子他已经明示暗示过鸢鸢无数次了，表示愿意纳她为妾。可鸢鸢每次都左顾言而其他。他搞不懂，做他的人不好吗？他暂时没有娶妻，家里又无小妾通房，鸢鸢嫁过去就是他唯一的女人。而且，他也算才貌双全家财万贯吧？为何鸢鸢宁愿做妓，都不愿给他做妾。谢文杰拍了拍他的肩，带着好友回到马车。唐婉放下帘子，很是好奇：“我看苏阳羽对鸢鸢很是中意，但鸢鸢好像看不上苏阳羽，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不待凌钰开口，凌月就接过话道：“那苏阳羽想让鸢鸢姐给他做妾，我呸！他想得真美！我家鸢鸢姐姐那么好看，才艺无双，岂容他如此作践！”

唐婉闻言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凌月没好气道：“上次我和玉子卿在醉仙楼谈火锅店的事，苏阳羽和鸢鸢姐在隔壁厢房，我听到鸢鸢姐的声音，就跑去偷听了！”

唐婉：……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凌月：“反正我家鸢鸢姐不做妾，要做就做妻，还是唯一的正妻。再说了，鸢鸢姐这么优秀，总会找到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人，就像大哥对大嫂这样！”

唐婉赞同点头：“对！找相公就要找我家相公这样的，鸢鸢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凌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放下书，凉凉开口：“容我提醒你们，鸢鸢是青楼女子出身，也并非清白之身。姑娘家的名节有多么重要，这一点你们不知道？如果失节，哪怕再有才华，也是枉然。”

姑嫂俩：……不赞同的看着他，却没反驳他的话。不是不能反驳，而是不敢！凌钰见她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眉梢微扬：“难道我说得不对？婉娘就算了，月儿，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女德，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苏阳羽身为苏家长子，家财万贯，又有功名在身，你真觉得他配不上鸢鸢？”

“……”就是配不上，鸢鸢姐是最好的，女德算个毛线，大嫂都说了，那一层膜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