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人影直接跑了出去,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文瑶公主直接跪倒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猝不及防的一幕,让在大殿上端坐的太夏皇帝微微有些错愕。很快错愕就迅速变为愤怒。见到这幅模样,林洛暗道一声坏事了!“来人,给朕把文瑶公主带下去!”
太夏皇帝压根就没有理会文瑶公主的请求,直接招呼人就要将她带了下去。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看到太夏皇帝面容上的愤怒。只有努尔禄看到文瑶公主之后,便是微微有些失神,很快却是被一阵冷笑所取代。一个女人而已,换取太夏边境和平数百年,这一笔交易很划算。“且慢,依我之见,不如陛下直接让我带回去吧,这样也能够永结同好。”
此时努尔禄站了出来,做辑开口说道。眼神时不时看向文瑶公主的方向,透露着垂涎的目光上下扫视。此时的太夏皇帝眉头微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只听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侧殿传来。“你配吗?”
当这一句话传出来的时候,群臣的目光皆是惊讶的看着这走出来的人影。林洛走到大殿之上,跪伏下去。“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
太夏皇帝面无表情的开口。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一道人影,努尔禄眼神之中充斥着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努尔禄略带怒气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又在哪里说话?”
林洛闻声侧过头来,语气轻蔑的开口。两人目光对视在一块,顿时努尔禄的气势就下去了一半。“没想到堂堂太夏礼仪之邦,居然会有这等无理之人,真是可笑!”
见少主不得势,站在后面的一个中年人走了上来,语气不善的开口说道。这一句话顿时引得一群文臣议论纷纷。“这是哪来的竖子,居然公然在殿堂之上败坏我太夏的声誉,应该拖出去严惩!”
“莫不然让外朝都以为我太夏都是野蛮之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去,振振有词的开口说道。林洛循声望去,顿时想起来,这可不就是上次护犊子的老东西。“陈老贼,你孙儿比不过我孙儿是你该,但你要是公报私仇就有点过分了。”
“况且,我孙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育。”
不等林洛开口,林国公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按理说,国公本不应该在这朝堂之上的。但这匈奴国的人却又是他引荐的,故而的陈国公在朝堂上也不意外。“你……”陈国公欲要开口。“都给朕安静点,是不是都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太夏皇帝语气低沉,犹如闷雷。那从军中历练出来的气魄,顿时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寒。没有人会忘记,眼前这个皇帝究竟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当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之后,太夏皇帝的目光落在了林洛的身上。“你可知我太夏历来皆是礼仪之邦?”
太夏皇帝开口。“当然知道,可礼仪之邦向来都是对礼仪之邦,又何来对一群畜生?”
“若是让外朝知道我太夏对一帮畜生有礼仪,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还是说,陛下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畜生?”
林洛站在大堂之上,望着太夏皇帝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然而林洛这一席话,却是引得匈奴人群情愤怒。努尔禄的面色更是阴沉无比,伸出手拦住了身后的人,整理了一下情绪,走上前来。“既然你称我匈奴人为畜生,那我倒要看看,你这礼仪之邦是否是名副其实,还是说连一帮畜生都不如。”
努尔禄看着林路,开口说道。林洛眉头一挑,开口说道:“畜生学的三分文化,就要知道谦虚的道理。”
“有什么手段只管拿上来吧。”
林洛衣袖一挥,不屑的看着他。这轻蔑的眼神让努尔禄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却是只能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转而看向太夏皇帝。“我匈奴国地大物博,何其不有,我们这里有一幅画,若是能为我们的画题诗一首,便为胜出者。”
只见他身后一人陡然展开一幅画卷,画卷之上一座山,山上有一个牧童,牧童坐在牛身上,旁边有一人在问路。有一种云里雾里的山中,有人迷路寻牧童问路的效果。可以说的上是意境极好,画境更胜一筹,让人见了都赞不绝口。可是,朝堂上却是鸦雀无声,无一人说话。“这就是我匈奴收藏的画卷,今日若是能够有一首配得上的诗词,那更是极好。”
努尔禄望着忽然沉默了下来的大堂,笑了起来。那笑容笑的让人觉得有些刺眼,却又非常的嘲讽。短暂的沉默之后,太夏皇帝环顾朝堂。“诸位爱卿,可有上来一展雄风的?”
安静……许久的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人站出来。“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处,难道朕这堂堂大夏,连一首诗都写不出来?”
太夏皇帝冷哼一声,威严不由自主的展现出来。下面的人顿时一阵冷汗直冒,把头低的更深了。“这些废物不要也罢,尤其是这个老家伙。”
林洛笑了笑,看向陈国公的方向。“难道你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陈国公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愠色,忍着怒火低沉开口。“拿的出手的倒没有,不过我这里刚好有一首能够应景的诗词。”
林洛施施然的开口,似乎胸有成竹。“你什么德行,早已经是传遍整个帝都,莫要在这里丢了整个太夏的脸,被天下所有人耻笑。”
陈国公冷哼一声,迎来众多文臣武将的暗自点头。不过碍于林国公在这里,也没有人敢表现的太过放肆。只有当朝两位宰相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面对众多的嘲笑议论摇头的声音,一道喝声陡然响起。“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随着话音而落,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林洛。“不知道,这一首诗,能配得上你这一幅画的意境吗?”
林洛笑了笑,看着努尔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