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成了,剩下的按照林洛说的,也只是时间问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坛子酒下去,两人的脸上都微微泛红。夏乾元饮得少,多半是父皇喝了。兴头之处,太夏皇帝怒斥,“户部这一棒子废物,天天说没钱,以为朕不晓得?”
“要是都能如乾元这般就好了,太夏何愁不能国泰民安?”
“父皇所言极是,难道父皇就不去查户部的账目吗?”
夏乾元又开了一坛酒。太夏皇帝缄口不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乾元。夏乾元心中一惊,这哪里是他能说的话?“这么说,你对有什么看法?”
太夏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他。“没有,儿臣有点喝多了,一时乱语。”
夏乾元急忙倒酒,心中有些慌乱。太夏皇帝捂着自己的碗,盯着他,“胡扯,朕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就连儿子和他喝酒,都要顾忌言行,是不是他真的太过严厉了?“有话就说,今日只有咱们父子两。”
太夏皇抓过酒坛子倒酒,一饮而下。夏乾元愣了愣,想到君怡,一咬牙,“儿臣,只是觉得,这户部每年两次税收,虽然是少,但不至于年底分文不剩。”
“说说看。”
太夏皇帝手指敲着桌子。“近些年国内休养生息,每年收上来的税银也有四百万有余,即便是用于六部,修缮,工钱也不至于连一点剩不下。”
“儿臣斗胆认为,户部有猫腻。”
夏乾元看着父皇,心中有些发毛。父皇沉思的样子,如同君临战场一般,威严万分。“那你说说看,应当如何?”
太夏皇帝抬起头来。“查户部账目!”
夏乾元猛喝一口酒,咬牙说道。“如何查?让谁去查?”
太夏皇帝开口。“若父皇相信儿臣,儿臣愿意。”
夏乾元现在内心慌得一批,如果现在不说,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那你认为,南方水患还有数十万的难民,应当如何处置?”
太夏皇帝没有回答,气势又萎靡了下去,岔开了话题。夏乾元心中微微失落,“儿臣以为,以工代赈是不二之选,现如今朝廷缺少钱财,可以组织京城中的世家商贾人士募捐,这样也能减轻压力。”
“想要那些人出钱,谈何容易。”
太夏皇帝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酒。夏乾元现在已经看不穿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这些都和他没关系。既然不在意,他也摆烂算了,反正第一件事已经成了。“现在世人都在乎一个名声,可以给募捐者立碑,不论捐了多少东西,都刻在上面。”
“一是做善事世人可知,若功德大者,还能够流芳千古,岂不是满足了他们的需求,也同样做到了赈灾。”
“只需要有一个人领头,就会有无数人跟风,这样就只需要安排个人刻碑就行了。”
夏乾元将林洛告诉他的,一口气全都说了。反正他都已经摆烂了,不如看看父皇的反应。“是个不错的注意,朕想知道,这都是你想出来?”
太夏皇帝放下手中的酒碗,盯着他。“儿臣和表弟一块想出来,其中有他帮忙参考修改甚多。”
夏乾元不敢隐瞒。“原来是洛儿啊,朕还以为你开窍了。”
太夏皇帝嘀咕了一句。夏乾元心中受到一万点暴击,让他有些怀疑人生,自己就如此不堪?“法子不错,南方水患的难民还有几日也快到京城外了,朕还在发愁该如何是好。”
太夏皇帝叹了一口气,“既然是你和洛儿提出来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夏乾元神情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太夏皇帝踹了他一脚,笑骂道。“谢父皇。”
夏乾元反应过来。“对了,还有户部的事情,朕会让人拟旨,最好给朕查出点东西来,不然就休怪朕不念及父子情分了。”
看着跑出去夏乾元,太夏皇帝在后面喊道。直到夏乾元跑远了,太夏皇帝悠悠的倒了一杯酒,不同的是,没有了之前醉酒的状态,眼神清明而又锐利。“陛下,你这是为何?”
郑文贤作为的太夏皇帝贴身太监,自然是知道。“户部那一群家伙,是该有人整治一下了,还有难民朕也指望不上他们。”
太夏皇帝倒了两碗酒,“这酒不错,尝尝。”
“谢陛下。”
郑文贤谢恩,抿了一口,只感觉烈,爽!“这酒,奴才觉得,也应该是林世子酿制的吧?”
郑文贤疑惑。“朕还需要你来说教?”
太夏皇帝瞥了他一眼,“这孩子福气不错,能让洛儿帮他,要是毅儿能有洛儿的帮助,那是如虎添翼。”
“就是毅儿心高气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敌视洛儿。”
太夏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些剩下的,给朕收起来。”
想到林洛,太夏皇帝就来气。有这好东西还藏着掖着,难道还怕朕给他抢了?“有机会去洛儿家里面搞点好东西,也不枉朕对他这么好了。”
太夏皇帝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