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打伤人家吧!”
“怎么会,你弟弟是那般不靠谱的人吗?”
“去去去,赶紧回房去,下次,就是我那小姑拿刀砍到你的脖子上,你也不许吭声,更不许还手,听到没?”
“听见了,听见了,就算砍死我,我也不吭声。”
“你胡说什么?”
南屏照着晚钟的后脑勺使劲拍了一下,眼圈都要红了。眼看着弟弟都走远了,南屏还没缓过神来。“这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绝代佳人?”
曾青墨调侃道,“我看他们俩个孩子到很是合适。”
“他们俩?是过日子还是摆擂台,怕是每日都要吵到四邻不安吧!”
南屏诧异表哥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难不成,他是为了怕她把阑珊塞给她,而开始乱点鸳鸯谱?“夫妻两个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和表妹夫都不吵架的吗?”
吵架?这倒是让南屏一下子又呆在那里。这十几年里,她和韩望书几乎没怎么吵过架。该他决断的他决断,像欢儿的几岁骑马,选那个启蒙恩师。该她定夺的她定夺,像云儿的可以去哪个府上走动,逢年过节的各种打点。他们每件事都没有什么分歧,为什么要吵架呢?这十几年来,韩望书也从未有过纳妾的心思,更未留恋过赌场、青楼。她不知道要同他吵什么,痛陈他不知冷,不知热嘛?这似乎构不成什么吵架的理由。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在他面前,她好像从未获得真正的自在。“表哥,你又没娶亲,你懂什么?”
这一夜,南屏又是翻来覆去,总感觉此事没有什么突破口。直到天快亮了,她决定解铃还须系铃人,紧盯着点桂晚钟,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刚眯了一下会儿,垂杨又开始日常打扰。“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不好了!赶快说!”
“有人要杀少爷!”
南屏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抓起一件衣服就往外跑。小花园里,几乎整个桂家都跑出来看热闹。只见韩阑珊提着一把大刀追着晚钟跑,口里还念着:“昨夜还比试的好好的,今日为何就不比了?”
“我高兴比就比,不高兴比就不比。”
桂晚钟一面兜着圈子一面还在嘴硬。“我就不信,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也不比试!”
“那你就先挨到我的脖子再说吧,就那么一丢丢功夫,天天还这么嚣张。”
“阑珊,快住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要比试是吧,我表哥来了,找他去!”
这才几天工夫,提起曾青墨已经完全不能转移韩阑珊的注意力了。“嫂嫂,你弟弟她欺负我。”
“阿姐,整个府里都看见了,她提着刀追着我跑,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你,能不能闭嘴。”
“阿姐,是你告诉我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吭声地不还手的,我都照做了,你又来凶我。”
“人家说一句,你说一车,你那叫不吭声?”
南屏气得直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