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表哥尚未娶妻。”
南屏恐曾青墨尴尬,抢着回道。“实在对不住,我看表哥这么大年纪了,还以为他孩儿都同我差不多大了。”
“也没有那么大年纪吧。”
曾青墨小声抗议道。“表哥,你为何不娶妻呢?是不是眼界忒高了!”
“小郡主此言差矣,我表哥是必须要走南闯北,不能安定下来,当然就不能够娶妻了。”
南屏找到机会,必须要呛声几句,才能解气。“那有何难?走南闯北又如何?把家安在五湖四海就行了,不管朝着哪个方向走,总会有个顶顶温柔的人在那里等着表哥呢。”
小郡主说完,南屏就大笑起来。阎氏则是强撑着笑意说道:“小郡主,你一个没出闺门的女儿家说的这叫什么,没得让人家曾家少爷笑话。”
波瑶阁内。一众人说话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波瑶阁说话都是用喊的,大家都习以为常。“老三,你的话到底有没有准头,是不是还未醒酒?”
安夫人道。“怎么就叫没准头?”
韩老三大声嚷嚷起来。“梅落繁是何种身份,真就那么上赶着,非得韩老二那闷葫芦不可!”
安夫人真心很难理解,这些侯门小姐在终日在想些什么,她想,这些人无非就是没冻着、没饿着,没事找事罢了!“当初要是嫁到成王爷府上多好,虽说是成泰品行不端,可她嫁过去好生管教就是了,人活着得有脑子,有手段。”
“姨娘如此有脑子、有手段,爹爹为何这几个月来夜夜宿在林溪阁?”
“你懂什么?我还能让她桑楚隐笑到最后?我宁可给你爹再找两房年轻的姬妾,也不让那姓桑的阴谋得逞!”
“姨娘,你可悠着些吧,回头把爹爹的身体搞垮了,咱们就真没了靠山了。”
韩老三道。“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安夫人啐到,“说那梅落繁的事情,你总打什么差?她说的话可信吗?”
“有什么不可信的,我自小就认识她,也算是故交。姨娘,你没看见,她都急成什么样子了,她真应该和您学学,如何才能拿捏男人,一味地哭泣发疯任谁吓得都得掉头就走。”
安夫人道:“她气成那样,不还是你从中挑唆么,你定是说你二哥和桂南屏现在日子蜜里调油,早就将她抛在脑后了。”
“虽是这么说,可看着他们两个人真心还不错。”
“还不错?”
廖霜红简直等不及了,“你是没见到今日桂南屏是怎么同他那个表哥扬长而去了,二哥就坐在那里干喝着白粥。”
“这就对了!”
安夫人道,“我早就说过那个桂南屏是个千年的狐狸,是个有道行的,她越是这样,韩二越是会心下合计,男人啊,都是贱皮子,有一个算一个!桑楚隐这是遇到名师了,怨不得一把年纪了还能咸鱼翻身,她那岁数,就算是做暗门子,也卖不出去几宿!”
廖霜红听着安夫人说得难听,竟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