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旁的桑夫人看不下去,说道:“儒文,不累么?”
韩望书得了特赦一般点了点头。“既累了,便先回去吧!”
韩长亭语气颇为不舍。看着二儿子快步离开的背影,韩长亭说道:“咱们家这个闷葫芦当真是铁石心肠,你方才说南屏生病了,他连问都没问一句,话说,南屏到底怎么了?”
“老爷,你不懂。”
桑夫人道。这次的月信有些折磨人,南屏揣测着,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中了春慵香的缘故。她平躺着都受不了,只有歪着身子才小腹坠胀的感觉才没那么厉害。喝了点红枣姜汤,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方觉得有些好转。一睁开眼,便对上了那双炽热的眸子。“回来了?”
南屏的声音有气无力。“病了?”
韩望书用手探了她的温度,“请大夫了么?”
“不妨事,只是月信来了,躺躺便好了。”
“何时来的?”
韩望书眼里的火瞬间熄灭了不少,可是手却不受控般地捏着她的手,开始还是轻捏着,后来却用起力来。南屏吃痛,抽回手来,可看着他那副样子还是觉得有几分好笑,便将枕头旁的湖色绸绣富贵平安纹手帕遮在脸上,也遮住了她几乎要掩藏不住的笑意,说道:“昨日。”
饶是这样,他还是凑了过来。隔着那绣帕,寻她的唇,磨蹭了一会儿,觉得很是不过瘾。便扯掉了绣帕,将那热浪度到了她的口里。亲吻之后,韩望书便住了手,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浴房走去。不一会儿,南屏听见了哗哗的水声:“也好,冷水浇身,清醒清醒。”
他沐浴之后,换上件素色深衣。也不像要出门的样子。“不用去军中?”
南屏禁不住问道。“不去。累了。”
他说着,便钻进了她的寝被里。南屏推他,依旧搂着个汤婆子,“我都说了,小腹坠得难受,离我远些。”
韩望书却不由分说地拿开了汤婆子,撩起了她的贴身小衣,用粗糙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之上,轻揉了起来。南屏瞬间感受到感到一股热流,她嘴上不想承认,可这却是比汤婆子舒服得多。可惜,好景不长,慢慢他的手便不老实起来,他的唇也不老实起来。南屏的心中渐渐也生出了许多绮念来。韩望书凑在她耳边说,“这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南屏才知他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俏脸一红,倒是不像刚才那般难受了。“好了,不闹了。”
韩望书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闹?南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方才是和她闹么,他的生命里居然也有闹这个字,实在是稀奇。他虽说是不闹了,可喉结仍是在蠕动着,身上也依旧滚烫着。南屏觉得,若是求韩望书办件事,这应该是个绝好的时机。“有件事,我想麻烦你帮我办。”
听到怀中的人软糯糯地说着话,韩望书暗中高兴,南屏同他一向见外,从不求他做什么。可个性使然,他总不免端着架子,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什么事?”
“听说,梁大哥不喜欢女人,有这种事么?”
韩望书皱眉:“梁问道?我不怎么关注其他人的事。和你有关系么?”
“自然有关系,”南屏说,“我想知道,你帮帮我。”
“怎么帮?”
韩望书耐着性子道。南屏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桂南屏,你要我去勾引他?”
“咳咳,也不用你亲自去,你若是能差旁人去也可以。”
南屏见韩望书的反应如此之大,有些心虚地说道。“不可能,我不会做这种事,我的属下也不会做这种事。”
韩望书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你要给我银子,给我金叶子?不需要。”
韩望书奚落着,他真想看看南屏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能让你现下好受些……”南屏声如蚊蝇,可还是被韩望书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