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韩长亭挑了挑眉。“那大叶国民风彪悍,我自小在烟城时听得他们的传闻都是嗜血残暴,长相瘆人。如今,这样的人都去面圣,那不就说明他们忌惮我朝么,更说明我们韩家戍边有功!”
“南屏,你说是想夸夸你那闷葫芦相公吧!”
“不是夸他,是夸您。”
韩长亭大笑起来,他本还想说功劳太大可不是好事,可看着好心安慰的娇滴滴的儿媳也不忍泼冷水,更不愿意让她多虑。便说道:“带了什么好吃的了?是点心么?”
“不是点心,是封肉,只是不是利川的做法。”
“封肉好!我在利川时便极爱吃,快盛碗粳米饭来,须得烫嘴的才好!”
韩长亭道,他先淋了一小勺卤汁在饭里,再夹起一块肉来,大口吃了起来。“好吃!”
韩长亭道,“你是怎么做的,比利川那边的滋味还好。”
南屏笑道:“我们从烟城带了点好调料来。”
“就说你们有手艺呢,对了,没见到那个烟轻?”
“她大喜,我让她多歇几日。”
“我说怎么一整天没看见那个梁问道,敢情是陪媳妇去了!”
桑夫人:“老爷,你慢点吃,别又积食了。南屏,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姨娘,我不了,月明阁那边还没摆饭呢。”
“下回就让小丫头们送来过就好,何况跑一趟!”
“这有什么打紧,姨娘,你也尝尝,不腻人!”
回到月明阁,欢儿早就等不及了,直嚷着吃肉肉。南屏见书房的门还紧闭着,便唤最吝于表达的波落,去书房喊二少爷吃饭。“二少爷说不吃。”
波落转眼间就从书房退了出来。“开饭!”
南屏想着,有好吃的不吃,就是你自己没口福了。自打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还算是过得去,她不抗拒与他亲密接触,有时甚至不厚道地想,漫漫长夜也是无聊,用他解解闷也蛮好。可是如今她忍不了他这种动不动就不理人的性子,便是有什么缘故,也应该说出来。她想起若是以前,看他闷在屋里不出来吃饭,她准会不值钱的走进书房去相请,就算她去请他,他也是不出来。我如今连欢儿都不乐意哄,难道还要哄你么?南屏心说,她学着公爹的样,在粳米饭里淋了一小勺卤汁,便大口吃肉、大口吃饭。越吃越觉得,今日的肉做的实在是好吃,真叫人欲罢不能。同样欲罢不能的还有欢儿。曹妈好劝说歹劝,他才肯罢休。晚餐结束了,书房里也没有动静。南屏沐浴之后,书房也依旧没有动静。她很清静地睡了一宿觉,连梦中都是一块块魅人的封肉。恍惚中还有南舞那一抹清冽的笑容。次日清晨,她睁开眼看见的却是红光满面的烟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多歇息几天么。”
南屏喜道。“歇一天就够了,又不是好远的路,一个下人,天天不做事,没的让人笑话。”
烟轻道。“等搬到新宅院后,你同梁大哥也搬过去,那边会自在的多。”
“真的能行么,小姐?”
“有什么不行,我去求老爷去。再说,这里住得也实在是窄巴些。”
“宽敞、窄巴都无所谓,烟轻愿意离小姐近些。对了,我方才过得早,姑爷已经出门了!我同他问好,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呢!”
“你别多心,他一向不都是你那样么,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
南屏道,“快说说,成亲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