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这也不怪我,军中那个旧识耿直前些日子被蛇咬了,好不容易养好了,非要拉着我去喝花酒,我本是推辞的,可想到你同我说,让我多接触接触军中的人,这才勉强同意了。”
“那你可听到什么有用的事?”
白如梦的眼睛亮了起来。“说是之前烟城来了个不太正经的小老头问耿直被蛇咬的事,还去他被蛇咬的山洞也看过,也不知桂南屏要做什么妖!我倒是听长青说,三日前,桂南屏离了家。”
“年关将至,她要去做什么呢?你二哥没去?”
“没去,谁知道她去做什么?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也就是我二哥那种老实人,能受得了她,若是换了我,早撵出去了,家里有多少银子我也不稀罕!”
白如梦没有理会韩老三如何胡吹大气,努力串了下前因后果,又问道:“三爷,你快说说那个耿直是怎么被蛇咬的!”
这事本就离奇,韩老三倒是真是用心听了,此时,为了哄白如梦,更是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岂料,白如梦听了,便坐起身来,兴奋地说:“我的爷,你还蒙在鼓了呢,这是天将横财了!”
听到横财,韩老三也精神了起来,忙问道:“快说说看,财在哪里呢?”
白如梦得意道:“三爷,你当桂南屏调人从烟城来做什么?耿直之所以遇见了那么多没精打采的蛇,皆是因那处便是石炭矿的矿苗!”
“石炭?”
韩老三道,“我们来殊地将近二十年了,也没听见过这地方有石炭。”
“原来没有,现下就有了呢!若不是寻见了矿苗,桂南屏怎么可能又离家?”
“可是就算是真的,已被她捷足先登了,咱们再去说也无用了。以后,桂南屏若是沾手这石炭矿,我连汤都喝不到,你不知道,我二哥见她就像耗子见了猫呢!”
韩老三想了一会儿,难免心灰意冷起来。“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以桂南屏的家底,她定不会专门为了领一笔的踏逐到矿苗的赏银就去京都,她定是盘算和朝廷共同承买!”
韩老三:“桂家有使不完的银子,她这么想也不足为奇。既是这样,我就更插不上手了。”
“不然,不然!据我所知,那坑冶铸钱司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不耐烦同商户共同承买,只愿意收到哪里有矿苗的信息之后,将这消息握在手里,在恰当的时机,再做文章。咱们如今只要也去京都,将这事投报了,领了赏银就走人。”
白如梦信心满满。“可是,桂南屏已经先行一步,咱们再怎么追赶,也是撵不上了。仍旧是白费!”
“桂南屏早到也无用,她既想着承买,就要各种打点。咱们则不同,只要是开宗明义,自会有人来接待咱们。咱们领了银子回来,怕是那桂南屏还在找路子呢!”
韩老三只是不上道,人却是极为伶俐,这话听了,也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想,这事,既能让桂南屏吃瘪,又能白领一大笔银子。当真是件好事!可他突然惊诧到白如梦如此门清,便问道:“这些我都不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