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不知是这小叶国的人是喜欢生男娃,还是生女娃?”
黄海煞有其事地问道。“咳,黄参军,这个问题,和行军打仗没什么关系吧!”
白术忍不住说道。“末将认为很有关系啊!你们想,若是特别愿意生男娃,不生出男娃来不罢休,这样一来,人口就会增多,打仗的话,兵力也会强些!”
黄南浦道:“黄参军,我认为不妥,也没有说非要说男子才能打仗,像咱们三小姐不也是个女子么。你这个揣测太不对。”
“黄校尉说的也是有道理,将军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真想把你们两个都轰出去!韩望书这么想着,仍是压抑住怒火,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叶国同大叶国差不多,民风较为开化,生男生女并不很计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黄参事多多琢磨也是好事。”
黄海更加得意,又说:“将军,其实,末将还有几处疑问……”好容易打发了这些人,韩望书端坐着在那里,才要拆开信封,便见长吉进来传话,说是府尹大人派人来接了,今晚务必要给南舞王践行。的确,大雨住了,南舞要回去了,是应该给人家践行,可是,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府尹大人以践行为由头宴请大家已不下五次了。他不想去,可实在想不出理由来推脱,只得长叹一声,将信揣在怀里,随大哥一起,上了沈府的马车。期间,不出所料,又是各种觥筹交错,南舞说,这罕见的冬雨是吉兆,是乐容和孩子带来吉兆。这一场大雨浇灌下去,明天春天草场不会缺水了。而且这下的是雨而不是雪,也不用担心大雪将草根都覆盖住,牛羊在严冬寻不到吃的东西。众人一听这话还得了,本就是因沈周章和北尘王的面子,对这南舞另眼相看,又见南舞是个漂亮谦逊的年轻人,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对他更多了些喜欢。这餐饭,真是宾主皆欢,只除了神色木然的韩望书。可因他平时也是那般不合时宜,也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倒是韩运书冷言旁观,捕捉到了弟弟如坐针毡的表情,只是他着急看南屏的信,不禁哑然失笑,那带着香味的厚厚的一叠信笺里写着什么,明眼人一想便知。可看情形,儒文是不知的。韩远书心说,这个南屏真是有办法,身在几百里外,也将他这个弟弟拿捏得死死的。韩远书喝了不少酒,知道这晚上也是耐不住,便索性没有回府,去了香琦那。他知道二弟脸皮薄,也没有点破来信之事。月明阁这个时辰居然灯火通明。难道是南屏回来了?是她故意施的障眼法,人已经同信一起回来了?他虽知不太可能,可也是脚步匆匆,一进门,却见父亲坐在正厅里,一旁立着梁问道。他的心凉了大半截,但也知,虽说父亲在这里等着他,也没有什么大事,否则,以父亲的性子,早就去差人去寻他了。事情是没有的,可是他不能立刻看信却是真的,可是他又能如何,总不能同父亲说,有话明天再说。“老二,去哪里了?”
韩长亭开口问道。“府尹大人那,给南舞王践行。”
“那个南舞终于要回去了么?也是这场大雨下得蹊跷,不过对他们大叶来说也是好事……”听着父亲完全没有重点地口若悬河,韩望书简直是头大。“大叶国这边倒是暂且相安无事了。只是不知小叶国会是个怎样的结果?老二,你是怎么看的?”
此时此刻,韩望书不想再讲关于小叶国的一个字,只说道:“听父亲高见。”
这句话说完倒是不要紧,韩长亭的高见是一条接着一条。“老二,你还记得你在林城的姨妈么?”
议论完了时局,韩长亭也不离开。“姨妈,姨妈怎么了?”
韩望书呆呆地望向父亲,完全不知为何又提到了百年不提到一句的姨妈。“阑珊不是去呆了一段时间么,回来就说你姨丈看着比我要精神些,怎么可能呢,我记得他还比我大上两岁。唉,许是长年打仗,风吹日晒老得快吧,你平时也多注意点,要不然……”“父亲,您是有什么事么?”
韩望书实在是忍耐不住,终于打断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