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强吻她,然而这次却比以前都要猛烈,像是在发泄什么怒火似的。可是,他在生什么气呢?林愿无声地流着泪,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许是因为她毫无回应,也许是因为她的眼泪触碰到了他,傅夜城蓦地将她松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眸又沉又冷地盯着她,薄唇说出来的话令人心碎:“林愿,你以为我会留恋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吗?!如果不是你和阿萝有几分相像,你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我面前!”
“傅总,我……”林愿攥紧了手,一言不发,委屈与心酸在内心翻涌。看着她受气的样子,他心中不知为何更气了:“林愿……”“你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不知道哪里触了他的逆鳞。啪的一声。他竟然扇了她一巴掌!“啊!”
林愿被扇倒在地,无助地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身下便是刚才从行李箱里散落的衣物,看起来格外狼狈。她小声地啜泣着,傅夜城那句伤人的话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回荡,践踏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真心。看到她脸上的泪珠不断往下滴落,傅夜城的内心竟破天荒的划过了一丝心疼和懊悔。他冷着脸丢下一句:“别在阿萝面前提及这三年!”
之后便匆匆上车离开了。那背影似乎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仍倒在地上的林愿苦笑了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她当然不会把他们这三年的过往跟林萝说。毕竟那也是她的妹妹啊。她知道林萝有多喜欢傅夜城,也知道傅夜城对林萝一往情深,在这段感情中,只有她是彻头彻尾的第三者。只有她是多余的。林愿难过的收拾着地上的衣物,时不时的抬手擦擦被眼泪模糊的双眼。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她握着行李箱的扶手,最后又看了一眼这栋公寓上的某个房间,然后毅然决然的打车离开了。回到林家别墅的门口,她才想起自己连林家的钥匙都没有。她虽然是林家人,可以前父母对她怨恨至极,只觉得她抢了林萝健康的身体,是个天生恶种,压根不把她当亲女儿看待,怎么会给她家里的钥匙呢。后来父母去世了,林萝自然也不肯给她钥匙。如果不是怕外人说道,她早就将她赶出去了。这样想着,林愿心里的酸涩便再次翻涌了起来,眼前被眼泪模糊。她无助地站在原地落泪,只觉得天下之大,仿佛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就在此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姐姐?”
符玉诧异的看着她,立即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和手中的行李箱,像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门口。就在林愿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快进来吧。”
林愿含着泪点了点头,并没有让她帮自己拿行李箱。进去之后,她看到客厅里还站着一个人,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看了过来,温和有礼的向她打了个招呼。“大小姐好。”
眼前的青年身姿挺拔,一身深色西装显得他儒雅又矜贵,面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林愿疑惑的看向符玉:“这位是……”“哦,这是我给咱们家请的管家,他叫李恪,怎么样,不错吧?”
符玉得意地勾了勾唇,暗自观察着林愿的反应。这是她精心给林愿挑选的新男友,她就不信了,和这样温和又迷人的帅管家朝夕相处,林愿还能看上傅夜城那个又渣又坏的法外狂徒!林愿微笑着点了点头:“嗯。”
她笑起来时唇边会泛起一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腼腆又可爱。李恪从林愿手中接过了行李箱,替她送上了楼。而符玉则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神情变得极为生气。“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打我林萝的姐姐!”
林萝的本性就是嚣张跋扈的,此时林愿并没有对她起疑。她只觉得这是林萝奇奇怪怪的占有欲——只有她能打她,别人就不行。“小萝,我没事的。”
林愿垂下了头,像是有些羞愧。林萝见她被打,还主动关心她脸上的伤势,可是她这三年却在和林萝的男朋友纠缠不清……她莫名觉得很对不起她。符玉看出了林愿的想法,在心里恨铁不成钢。面上却怒气冲冲地说:“告诉我是谁,我绝对饶不了他!”
“是,是我前男友。”
林愿低垂着眼,不敢看她,“在你昏迷的这三年里,我谈了一个男朋友,但是现在已经分手了……”“所以你拉着行李箱,是因为被他赶出来了吗?”
符玉冷声问道。“不,”林愿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是我自己要走的。”
符玉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便一声不吭的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