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张翠芬,上一世见识过赵大庆他妈撒泼耍横的刘星晚倒是平静许多。刘星晚伸手牵住张翠芬的手。“三婶,您别怕,有我在呢,咱们一起面对。”
手心塞入了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温软的温度让张翠芬心里一定。她看向刘星晚,凑到她的耳边问她:“晚晚,这刘青草的伤跟你没关系吧?”
倒也不是张翠芬不相信刘星晚,实在是帽婶儿闹腾得太厉害,太像那么回事儿了,如果是诬陷的话,帽婶儿不应该这么理直气壮的才是。眼下帽婶儿这个架势,分明就是想闹得所有人都来看热闹,都知道这事儿。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帽婶儿怎么敢?刘星晚微微摇头:“您放心吧,她的伤跟我没关系。”
“那她也敢这样闹?”
张翠芬诧异。“可能是他们自己家里存在什么分歧。”
刘星晚小声说:“三婶您看刘青草的反应。”
张翠芬闻言下意识去看刘青草,看到刘青草一脸的焦急和飘忽的目光,不由得若有所思。“这刘青草是在心虚吗?所以是帽婶儿没搞清楚就来咱们家闹了?不过这刘青草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张翠芬小声问。“嗯。她的伤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不过肯定跟我没关系就是了。您别管了,且让他们闹去吧,闹得越大,丢人越狠,反正都是他们自己的脸面,跟咱没关系。”
刘星晚眸色淡淡,对于作妖的人,她素来鲜少会有同情心。尤其是对于作妖想要害她的人,她更是不会心慈手软。刘青草的伤,她估摸着能猜到是谁弄的,不过没证据的话刘青草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而且按照刘青草一家子奇葩的性子,她还得想个办法把自己给洗干净关系才是。刘星晚想着,盯着刘青草脖子上已经明显的淤青痕迹开始思索。“帽婶儿,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吃饭休息,你跑到这儿来闹什么呢?”
闹腾了好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刘华兴总算是过来主持局面了。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刘鸿远。刘鸿远今天去找人帮忙一起看墓地去了,之前没和刘荣耀他们一起下工回来。也是他们运气好,刚巧就看中了一块宝地,刘鸿远索性就去了刘华兴那里说了一声,把那块地要来给赵芳当墓地。两人正说着这事儿呢,就有人来传信,说是帽婶儿在刘星晚家门口闹腾,让他赶紧过去看看,他这才和刘鸿远一起过来了。“大队长,你可算出现了,你要给我做主啊大队长。”
帽婶儿看到刘华兴出现,一拍大腿,哭嚎声更大了。刘华兴被嚎叫的声音吵得脑仁疼,他皱眉呵斥了一声:“你别嚎了,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把话说清楚了,才能解决问题。”
帽婶儿麻溜的从地上爬起身,一把抓过一旁吓得脸色已经发白的刘青草,怼到了刘华兴的面前。“大队长你看,你看我这孙女的脖子,她被刘星晚掐成了这样,刘星晚这不是要掐死我孙女嘛!”
“刘星晚这是要杀人害命啊,大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啊,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关系,就包庇她啊。我给你磕头了大队长……”帽婶儿说着,真往地下跪,要给刘华兴磕头。刘华兴赶忙拉住她,不让她跪。“帽婶儿,你这是做什么?现在是新世纪了,不兴这一套。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的,你起来,咱把话给说清楚!”
刘华兴低喝。帽婶儿也就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要跪的意思,顺势就起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青草都被掐成这样了,这就是在害命啊,她刘星晚就是想要掐死青草啊,大队长你不替我家小草做主,还要怎么说清楚!”
“大队长,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某些人的关系,不想管这事儿?你不想管也没关系,我就算去县里告公安,我也一定要给我家小草讨回个公道来!我家小草不能白叫人给欺负了!”
帽婶儿激动的说。刘青草听到公安两个字,更是吓得缩了缩肩膀,低垂着头,眼中满是害怕。报公安啊,她不会被查出来,抓起来吧?一时间,刘青草满心的惊恐。刘鸿远淡淡开口:“老帽家的,你不用明里暗里的明示暗示,你不就是想说我刘鸿远是刘星晚的保护伞,因为我的关系,怕刘华兴偏颇处理吗?”
“我可以当着所有在场的人公开声明,如果刘星晚她真的对刘青草做了这样的事儿,不用你们闹腾,我会亲自把她送到公安局去。”
“同样的,如果刘星晚她没做,你们也必须给她赔礼道歉,还她一个公道!”
“远叔说得好,就该是这样。”
“对啊,远叔向来公正,就算是对自己的家里人,也是一样的要求。”
“远叔最宠他这个孙女了,谁知道会不会偏心偏袒?”
“你胡说什么呢?远叔都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如果是刘星晚干的,肯定把她送公安局去,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一时间,村民不由得议论纷纷。刘华兴大声喊了几句:“安静,大家安静,都听我说。”
他是村里的大队长,是管事儿的,这个时候开口,还是很有作用的。围观的村民渐渐安静了下来。刘华兴对着帽婶儿说:“帽婶儿,你也听到了,远叔刚刚也亲口承诺了,如果真是刘星晚把你家小草掐成这样,他愿意把刘星晚送公安局去法办,你也别闹了,听听小草是怎么说的吧。”
说着,刘华兴问刘青草:“刘青草我问你,你脖子上的掐痕,真的是刘星晚掐的?”
刘青草闻言身子一抖,害怕得往帽婶儿的身后缩,没敢开口回应。“大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的是刘星晚掐的吗?不是刘星晚掐的,我们能来找她?”
帽婶儿愤怒道。“帽婶儿,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你说这是刘星晚掐的,这就是刘星晚掐的啊。这得双方都认这事儿,这事儿才能定下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说得倒也没错。”
帽婶儿不情不愿的应。她虽然泼辣蛮横,但是这种要讲理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