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草在慕瑾川忽然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成不了了。可是看着慕瑾川这么急切的将刘星晚给护在身后,心里又不由得发酸。刘青草红了眼睛,这次是真的哭了,不是装的。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还护着别的女人,她酸都酸死了,只觉得委屈得要命,可不就是哭了。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情真意切,这次刘青草哭得特别的带劲儿,哭得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要背过气去似的。刘星晚:“……”慕瑾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怎么欺负她了。可实际上,也就是慕瑾川出现,说了句话而已,刘青草就哭成这样了。刘星晚悠悠的看了慕瑾川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象实在是太优秀了,惹得人觊觎不说,还把人给刺激得有点发疯,对此她也是很无奈的。她敢肯定,刘青草哭得这么厉害,绝对是因为慕瑾川出现护着她了,吃醋之后导致的情绪崩溃。要不然怎么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对手和敌人呢,虽然刘星晚从始至终都没把刘青草这个敌人放在眼里,可她确实是将刘青草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你作证?你作的哪门子的证?你是刘星晚的未婚夫,你跟她那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你作证怎么能算?”
刘青草哭得说不出话来,帽婶儿急眼了,大声说。不单单是为了替刘青草出头,要咬死刘星晚,讨个公道回来。也是因为心里发虚,怕刘星晚真的因为慕瑾川的作证而解脱了嫌疑。“那刘青草也没有亲口说是刘星晚掐了她,一直也是你在说啊。怎么你就能证明是刘星晚掐了刘青草,我就不能证明刘星晚没掐刘青草呢?”
慕瑾川反问。这话问得帽婶儿一愣,只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话听着,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好像确实刘青草没有亲口当着众人的面说是刘星晚掐的她,一直都是她在说。围观的村民队员们也是议论纷纷。“是啊,瑾川说得没错啊,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就是,凭啥帽婶儿就能肯定的替刘青草说是刘星晚掐了刘青草,慕瑾川就不能给刘星晚作证,证明刘星晚没掐她呢?”
“一个是做奶奶的,一个是未婚夫,论起来还是帽婶儿跟刘青草更亲呢。”
“帽婶儿,咱做人可不能这样,不能你说是啥样就是啥样啊。”
……因为这话,现场乱了一下。帽婶儿也是心里发毛,觉得有些紧张。因为慕瑾川说的确实是事实。帽婶儿仔细想了下,刘青草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亲口说过是刘星晚把她给掐成这个样子的话。可是她当时把刘青草喊醒的时候,刘青草分明做梦都在喊刘星晚的名字,她醒来之后,她问刘青草脖子上的痕迹,刘青草也说是被掐的。如果不是刘星晚掐的,为什么刘青草做梦都要喊刘星晚的名字?而且她问刘青草是不是刘星晚掐的时候,刘青草也没有否认,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是刘星晚掐的吗?这样一想,帽婶儿当即就镇定了下来。她素来只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和看法发表言论,双标得很,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给慕瑾川钻空子。当即便冷笑了一声,道:“那你说她没有掐小草,她就没有掐了?你说你们两个在一起给赵芳钉棺材,你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谁能保证,你就不是在说谎呢?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给刘星晚脱罪,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而且你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不是夫妻,多了未婚两个字,可是不一样的。谁知道你们两个一下午在一起是在钉棺材还是在干什么?”
最后这话,帽婶儿的目光看着都不对了,明显的带着点颜色,看着两人的目光很是不屑。帽婶儿的话让一众村民再次摇摆,议论纷纷起来。有的人就是这样,总是没有自己的主见,遇到什么事情,向来都是摇摆不定的,一会儿觉得这边说得对,支持,一会儿觉得另一边说得有道理,也支持。反正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你说他有错吧,不见得,你说他没错吧,也说不过去,就很烦人。慕瑾川没有被旁人的言论影响,他目光清冷淡漠,眼中却带着浓浓的笃定之意。“我可以用我的党性,我头上顶着的国徽,以我军人的身份向大家保证,今天下午,刘星晚一直和我一起呆在荒屋给赵芳钉棺材,不曾离开过半步,也不曾掐过刘青草。”
“你们要是不相信,大家可以一起可以想办法查清楚刘青草脖子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能劈头盖脸就给她扣这么大的帽子,这是污蔑,我不答应。”
慕瑾川的话掷地有声,说得那样笃定,加上虽然已经建国了,大的、全面的战争也已经过去了好些年了,可是人民对军人,对军队的热爱,却并未曾推却。事实上,每个时代,保家卫国的军人都是受百姓的尊敬的,而这个年代,因为离战争过去不算很久,这样的崇拜感情也就变得格外浓烈。听到慕瑾川愿意以自己军人的身份作保,顿时都不吭声了。在他们看来,慕瑾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肯定是不可能会撒谎的。否则,随便被人告一下,他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被慕瑾川护着,刘星晚的心是暖的。但她并没有一味的躲在慕瑾川的身后,她也不是那种只能靠着别人庇护的人,她自己就可以保护好自己。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一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不洗干净。她从慕瑾川的身后走出来,平静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说了,我有办法证明刘青草脖子上的掐痕不是我做的。”
刘华兴当即问她:“你有什么办法证明?”
“这个法子,需要刘青草配合一下。”
刘星晚淡淡道。因为她这话,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刘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