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娘,你快把小草放我背上,我背她去。”
刘大春赶忙在帽婶儿和刘青草的面前蹲下。“等等。”
眼看着帽婶儿要把怀里的刘青草往刘大春的背上放,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看到刘星晚平静又淡漠的神色。“刘星晚,你都把我家小草给吓晕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非得要逼死她你才甘心是不是?”
帽婶儿看到刘星晚,当即怒吼。刘星晚面色平静,淡淡开口道:“帽婶儿,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小草都晕了,你还不想让她去看大夫,你是什么居心?”
帽婶儿双眼喷火。刘星晚淡淡道:“帽婶儿,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儿,是你带着你儿子和孙女,闯到我家来,污蔑我,说我要掐死刘青草,说我要杀了她的,不是我去的你家找麻烦。”
“现在,我提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办法,刘青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晕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家青草故意装晕污蔑你吗?刘星晚你的心肝是不是黑色的?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出来?”
帽婶儿惊怒不已。装晕的刘青草:“……”心惊肉跳,就怕一不小心露馅了。刘星晚平静道:“这话我可没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帽婶儿怒喝。“今天既然是你们找上门来的,也是你们污蔑我想杀了刘青草,那就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走,我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背着这个差点掐死人的罪名。”
“刚刚自证清白的法子我已经说了,帽婶儿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先试试,您的手按照刘青草脖子上的痕迹去放,看能不能重合。”
帽婶儿闻言皱了皱眉,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否定刘星晚的话。她抱着刘青草不方便,便喊刘大春:“大春,你按照小草脖子上的淤青痕迹把手放上去,肯能不能重合。”
刘大春倒是没多想,配合着把手给放了上去。他的手常年劳作,手心粗糙得很,刚放在刘青草的脖子上,粗粝的掌心就差点让刘青草破功,睁开眼睛来。刘青草强忍着。她知道,今天刘星晚自证清白的事儿是跑不了了,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清醒着接受所有人异样目光的审判,她受不了。至于今天过后,村里人要怎么议论,她管不了,但总归是背地里说些闲话,她可以装不知道。刘大春很快的就把手给放下来了。“娘,不能重合,指印和掌印比我的要大一些。”
刘大春道。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吃了一惊。大家都知道,手掌的大小,很多时候跟身高是有关系的,身材高大的人,肯定是要比身材娇小的人的手掌更大一些的。刘青草脖子上的掌印和指印比刘大春的还大,那说明掐刘青草的人比刘大春还要高大。而刘星晚很明显不符合这个条件。刘大春的话让帽婶儿整个的懵了。这话啥意思?意思是刘青草脖子上的痕迹不是刘星晚掐的?这简直让帽婶儿无法接受。她瞪着刘大春:“大春,你没搞错吧?”
刘大春:“……”他倒是想说他搞错了。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压根就混不过去。于是刘大春沉默了。刘星晚淡淡道:“帽婶儿既然还有困惑,不如就让我来伸手比一比,是不是我掐的,不就一目了然了?”
帽婶儿一个激灵,当即就想反对。刘星晚则是继续道:“帽婶儿您也不用担心我会趁机对刘青草不利,比如说掐死她什么的,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现场这么多人呢,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我要是敢做,大家能立刻把我给扭送到公安局去。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
帽婶儿的话被刘星晚给堵在了喉咙里,那老脸顿时拉得老长老长,可难看了。可是刘星晚说得句句在理,让她压根没办法说什么。刘星晚见状笑了笑,对着刘华兴道:“华兴叔,这是大事儿,劳烦您请两位长辈替我做个见证,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当然,如果我心怀不轨,您和见证的长辈也可以及时阻止我。”
这个提议和举动都算得上光明磊落,于是刘华兴立刻点头应了。随后,他在围观的人群里面找了两个村里年纪大又有威望的叔公来做见证。本来刘鸿远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但因为事情涉及到了刘星晚,他得避嫌,所以没喊他。等几人都在刘青草的身旁围着圈蹲下之后,刘星晚便缓缓的将手按照刘青草脖子上的痕迹覆盖了上去。刘星晚的肌肤白皙若雪,衬着刘青草那淤青的脖子,显得特别的明显,这么一放,立刻就看出来了,那淤青比刘星晚的手大了一大圈。这下,帽婶儿再想违心的说刘青草的脖子是刘星晚掐的,都不成了。刘星晚缓缓的收回手,看向帽婶儿:“帽婶儿,事实证明,这个手印不是我的,我是清白的。”
帽婶儿此刻也是脑子发懵。她不明白为什么铁板钉钉的事情,就这么被撬掉了,就这么黄了。刘青草脖子上的伤,竟然和刘星晚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刘星晚掐的,刘青草为什么要骗她是刘星晚干的?听着周围村民的议论纷纷,帽婶儿就算不用详细去听,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冷着脸,强行辩解:“谁知道是不是你和别人同盟,合伙害的小草?要不是你对小草做了什么,小草用得找做噩梦都喊你的名字?”
刘星晚气笑了:“那照您这么说,这事儿您是非要赖在我头上了?”
“帽婶儿,这么说话就过分了啊,刘青草那脖子明明就不是刘星晚给掐出来的,怎么能硬是赖在她的头上呢?”
“就是说,你家小草遭了这样的事儿是值得同情,可人刘星晚也是个小姑娘,不能这么耍赖耍横啊。”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齐齐指责帽婶儿。